吞吐吐地跑了。
屋里的烛火又亮了一会儿,方才熄了。
云倏在黑暗里又站了片刻,觉得那股涌上的难耐已蛰伏下去,撑着墙站起。扶住墙根,拖着倦怠的身体一步步往外挪。
这时,清清冷冷的廊下远远传来一道声音。
“大师兄。”
云倏身体蓦地僵住。少年嗓音略显沙哑,随夜风吹拂他耳畔,冷静而笃定。
不止是说完,脚步顿了顿后,也朝这边近了。
慌乱感涌上心头,云倏不确定现在这个状态的自己会不会做什么不可控的事,将他们二人本就尴尬的关系推得愈远。
脑子里浆糊一团,身体也僵在那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以至于再回过神时,腰上已被身后那人用手轻轻圈住。
衣轻飏贴上大师兄的背,脑袋埋入他后颈间,声音闷闷地传来:
“大师兄,我们不要闹矛盾了好不好?”
“……”
“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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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天阶榜|二
——
衣轻飏想了很多。
大师兄不愿意说的事不说就好了, 他愿意等,也可以自己找到。无论那后果是什么, 他都愿意受着。
因为无论爱和恨, 眼前这个被他圈住腰的人已融进他血脉里,再也无法割裂。
如果硬要割裂,他想象中那疼痛, 拿剥皮抽筋、幽火焚噬——这两种他所目前体会过的最大痛苦比之尤为不及。
“……”
云倏背对着他, 一阵沉默。
“大师兄,对不起, ”衣轻飏轻轻地贴着他后颈说, “我不该和你说那么重的话。”
什么身体和感情可以分开的混账话。
“不要闹矛盾了?好不好?好不好嘛?”他的口吻甚至不自觉带了一点撒娇。
云倏骤然转身,衣轻飏不察, 竟叫大师兄一把摁在了墙上。背贴到冰冷的墙面时,他还有点懵,月光里大师兄垂着眸,眉高目深的脸浸透月色与微醺的酒意。
云倏近身,被风吹凉了的唇落在他唇角。
衣轻飏眼睛睁大。
酒液似乎还残存在大师兄唇齿间一般, 衣轻飏品到了酒香,云倏摁人摁得凶, 吻印下时却不自觉轻柔, 羽毛一般轻抚笨拙地舔着。
他终究无法对这小孩做出任何具有伤害性质的事, 哪怕是亲近的,好的方面。
这事儿还得衣轻飏来主动。
衣轻飏被大师兄大力摁住也不妨碍他主动侵入,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究竟是什么意图, 什么意味, 衣轻飏急剧膨胀的脑子里想不了太多。
他背弃了自己凡事活得明白的信条, 先是无缘无故山洞荒唐一场, 如今又明知荒唐,再度扑火。他被这一夜微醉了的大师兄亲手拖拽,由一个吻,一点点的触碰开始,拽入无尽的沉沦。
云倏如涸辙的鱼张着受着。干渴的咽喉渐渐湿润,醉意好似现在才上头,狭长的眼尾渐渐红了。
摁着人的手也软了。
于是,一开始摁人的人被反摁到了墙上,属实风水轮流转。
云倏仰望月色,目光朦胧不复清明,大概他也不知为何会演变到这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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