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少给你开小灶吧?”
……开小灶。
衣轻飏莫名想起前天晚上。
那小灶确实开得不错,嗯……最好再……
衣轻飏耳朵尖藏在发丝下悄悄红了。
随逐压根没注意他出神出到十万八千里外了,还在说:“大师兄修行给你开小灶,零花钱上嘛,嘿嘿,也没少给你开吧?你还跟你三师兄装穷,见外了不是?”
衣轻飏觉得有必要辩驳一下,“我都还欠着大师兄债呢。”
随逐啧了一声:“咦咦咦!你们俩口子的事能叫欠债吗?啧,见外,太见外了!”
步九八瞎应:“就是!”
大半夜都能摸到大师兄屋里睡觉的关系,能叫欠债吗?
“衣九九就这种人,”步九八很了解他似的,“嘴上很见外,身体最诚实了!”
衣轻飏:“……”
你大爷,九八你明儿给我等着!
就这样半拖半就,一行人起哄拥着衣九九进了一间饭馆子,把店里经典的蜀中菜肴上了一套。付账时,衣轻飏每掏出一笔自己写话本、卖符纸赚的辛苦钱,心都在滴血。
酒足饭饱,一群街溜子勾肩搭背,横行街市。
三师兄道:“还是九九大方!这顿肉多得给我吃撑了!”
步九八喊:“大方的九九万岁!”
叶九七偏头:“什么意思?不大方的九九就不万岁了呗?”
三师兄啧了一声:“看破不说破嘛,你搞得人九八、九九多不好意思啊。”
衣轻飏谦虚,“我不比人九八嘞,”他伸手做了个“三”的手势,“往脸上割哩三刀都不出血呢。”
步九八醉眼懵懂:“哈?”
叶聆风抬起步九八脸拍拍,忍着笑:“脸皮厚哩。”
步九八捏起拳头,喊着要砸:“衣九九!”
衣轻飏伸臂夹住他拳头,笑得力气都没了:“欸,孙贼,爷爷在这儿呢,快别砸路人身上了,丢咱们清都山面儿。”
步九八怒吼:“最特么丢面儿的就你这厮了!”
衣轻飏可不服了:“大师兄二师姐都说了,我随便往街上哪一杵,就是那条街最靓、最长面儿的了!”
“哈哈哈……”随逐笑得肚子都痛了,“九□□八,别比了别比了,这是真话,越比越心凉……”
步九八:“啊!这个看脸的世界啊,我要发出我绝望的怒吼!”
随逐捂着肚子,残酷地摆手说:“别怒吼了,三师兄也十二分地认同,九九绝对是这条街最靓的仔。”
失策!三师兄才是最看脸的那一条颜狗!
叶聆风拍拍步九八的肩,安慰:“九八,其实你挺……好看的。”
步九八抱住叶聆风肩头:“呜呜呜,亲人啊,九七娘亲!”
叶聆风:“……”
气氛太好,随逐一时得意忘形,走到勾栏门口就走不动了,老毛病复发:“谁陪我进去逛一趟?看看也好啊,三师兄绝对不上手……”
众人齐齐后退一步,与随逐作界限分明的斗争。
唯有衣轻飏上前一步。
随逐眼睛闪着老泪纵横的光:“九九?你懂我!”
衣轻飏走向了隔壁的书斋,疑惑歪头:“懂啥?”
随逐:“特么哪家书斋这么彪悍,开在勾栏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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