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事关重大,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
能叫当今道门第一术士口吐鲜血,几近折去大半寿数的卜卦,卜的究竟是谁的天命?
徒弟险些哭出来,业尘子却丝毫不减癫狂之色,颤着手指头指了半晌,破风的喉咙终于发出声,喜悦而激动:
“我、我找到异数了——”
“他!哈哈!他就是异数!”
——
接连十几日的比试,天阶大会终于即将迎来最激动人心的一场比试。
天阶榜第一位对战目前的天阶榜第二位。
玉妙宫年轻的新任掌门纳兰泱,对战清都山小师叔衣轻飏。
比试前夜,衣轻飏洗完澡,抱着澡盆从男生澡堂里出来,往自己院里走,正巧路过十七的院儿。
“十七师兄?”他从墙边探进头去,“二师姐?”
这二位坐在廊边,像是在赏月?
徐暮枕见他偷摸偷摸的模样便觉得好笑,“我正与你二师姐商议呢,怎么配合玄天观的人在咱们门派找异数。”
衣轻飏啧了一声:“他们怎么还在找呢?”
这都多少年了?属实锲而不舍,越挫越勇。
司青岚招招手:“阿一,来,到二师姐身边坐坐。”
衣轻飏思索了一下,今儿笑尘子那个老王八像是找大师兄有事,晚上大师兄可能不会再摸到他这儿来。
于是便抱着澡盆子坐了过去,司青岚摸了他一把湿漉漉的头发,皱眉:“啧,你这倒霉孩子,洗了头也不知道擦一下,回去路上还东家望一眼,西家探一头,悠悠哉哉的,着凉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衣轻飏被迫低头,让自家二师姐帮着擦头发。
“阿一啊,最近和大师兄,处挺好?”司青岚状若无意地提了一句。
衣轻飏心中一颤,不知是不是自己作贼心虚,怎么听怎么觉得二师姐像是知道了什么。他掀起眼皮,瞥了一眼认真给他擦头发的二师姐:“您这话说的,我以前跟大师兄,处得不好?”
司青岚唔道:“也不是这个意思。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总觉得你俩……最近怪怪的。”
衣轻飏打个哈欠,不动声色套话:“有么?哪里怪怪的?”
司青岚:“以前你也黏大师兄,但最近吧——就天阶大会这阵,你俩平时接触变少了,但一遇到,对视那眼神,大师兄碰你时你那表情……嗯……就你俩那氛围,特像……”
司青岚皱眉,像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徐暮枕适时补上:“暧昧恋爱中的小道侣。”
衣轻飏:“……”
他悚然直视十七。
十七笑眯眯的:“特像,是像。”
司青岚:“对,就这比喻,太贴近了!”
得,自己再和这俩聊下去,晚上就别想睡得着了。
“行了,二位师姐师兄,饶了我吧。”衣轻飏站起身,帕子捂住半干的头发,“我先回去睡了,特困。”
“嗯,阿一明天比试加油呀。”司青岚给他鼓励,“放心,输了咱们也不丢面儿。”
衣轻飏笑笑,末了停顿片刻,看向十七:“十七师兄,你最近……忙吧?”
徐暮枕道:“挺忙的啊,怎么了阿一?”
衣轻飏点头,模棱两可的:“忙就好,忙就好,那我先走了,您二位也早点歇息吧。”
“这小子。”
司青岚笑着摇头,“他担心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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