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熏陶。
看多了,就看出套路来了,无论哪种开局,这类话本子的结局往往是才子考取功名,逆袭人生,衣锦还乡迎娶佳人。
看魔怔了,小姑娘就自己做起梦来了。
衣轻飏还记得自己那晚正睡意沉沉,忽然感觉有个奇怪的梦钻进自己脑海。
梦里,这小姑娘不仅长高长大,考取功名,成为高骑白马的红衣状元郎衣锦还乡,还跑去了终南山,寻到那位救过她的玄衣道人。
衣轻飏还记得自己看见火红嫁衣的大师兄时,那一口气险些呛死在喉咙里的感受,实在太过惊心动魄,印象深刻。
他由衷生出实感,这小姑娘确实曾是自己。
因为这梦,深得他心。
梦嘛,想一想而已,想啥别人也管不着呀。
一面唾弃自己呢,一面还盼着小姑娘多做点这种梦,但渐渐长大的阿窈这种梦却少了,她开始接触现实,自己是女子,并不能考取功名。况且找不找得到恩人,还是二话。
这话本子的开局和发展都稀碎了。
既无法科举,阿窈便学着画画。她画初春的芽,仲夏的荷,秋尽的枯枝,冬日的暖阳。也画她爱的人,五个姐姐和莫姑姑。
也偷偷藏下,她画的玄衣道人赏雪图。纯粹的一黑一白,赏心悦目。
衣轻飏觉得这画还可以再添句诗,一句他再熟悉不过的诗。想想,小白花兄应该和小姑娘最聊得来。
光阴总非无忧无虑。几个姐姐大了,到了寻觅亲事的年纪。
阿窈见到二姐倚窗边发愁,得知王夫人要为她寻亲事,很是不解:“二姐,你喜欢谁便嫁谁呀,何必如此发愁?”
二姐笑她不懂:“天下事哪有这么简单的?我该高兴的是,幸亏我没心上人。”
小姑娘更不解了:“没有心上人,为何还要高兴?”
二姐笑了笑,看向窗外暮春时节落花飘零,“大多好物不坚牢啊,阿窈,世上大多相爱之人,终难成眷属。”
“爱而无果,到底只是徒增烦忧。不曾心动,便无所谓得到,也无所谓失去了。”
阿窈似懂非懂:“害怕失去,便不去爱了吗?”她又隐隐想起自己不可言说的感情,不由轻叹:“可我们如何能控制自己不动心呢?”
二姐见她这副大人模样便好笑:“听咱们阿窈这话,难不成看上哪家的公子了?快,说给二姐听听。”
逗得小姑娘憋红了脸:“没、没有的事!怎么可能!”
二姐笑闹过,也没怀疑她的话,完全不知自己妹妹的小心思。
阿窈红着脸,暗自思量,道士可以娶妻么?
应该……还俗就可以了吧?
二姐在王夫人的安排下,嫁给了淮扬本地一家富商为妻。按二姐的话,既然都不喜欢,不如嫁个最富的,到时她还可以为姊妹们撑腰。
阿窈隐隐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不希望二姐为了她们而活。她试图劝说,二姐却说,她长大便懂了。
而耿直的三姐,明明喜欢上了私塾先生的儿子,结果还是在王夫人安排下,答应远嫁另一富商之家。阿窈甚至为她规划好了私奔一计,结果三姐却笑她想得太简单,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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