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叹道:“看见村口那条狗了吗?”
衣轻飏看了一眼,纯种乡间小土狗,正刨坑呢,玩泥巴开心得不行。
“看见了。”
赤混:“看见了就成,你比它还狗。”
“……”
赤混自觉掰回一局,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哈!上当了叭臭小鬼?”
衣轻飏温和:“很好笑么?”
赤混即刻收回笑,感觉危险,往灵团后面一躲:“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衣轻飏叹:“能理解。一般笑点低的人脑子都差点工夫。”
赤混:“……”特么的衣狗。
衣轻飏说正经的:“我带您老人家出来可不是春游的,难道您不想您宝贝大儿?”
赤混哼道:“他在鹤鸣山不是说过得挺好的吗?哼,男扮女装,当人正道外门弟子,还和正道大弟子拉拉扯扯,关系不清不楚……反正什么不能干,他全干了个遍,他不好谁好?”
走到村口,衣轻飏逗了那条小土狗一会儿。别说,看久了还丑乖丑乖的。
“长乩和人楚道友不清不楚因为谁?是谁心眼小,容不下人,把人逼出去扮女装的?”
赤混捂耳朵:“我不听我不听!反正不是我!”
灵团都瞧不下去了,咚一下撞他脑门。
赤混:“小东西,别以为你是残魂本尊就收拾不了你!”
衣轻飏友情提醒:“您也是残魂。”
就这么一边逗尊主一边画好阵法,不一会儿工夫来到鹤鸣山。阵法非常好使,说是去找长乩,直接就给人传送卧室去了。
进的还是衣柜。
……嗯,下回还是别这么直接了。
隔了条缝,衣轻飏本想直接推开衣柜,却听外面传来窸窸窣窣声响。
“阿澜,别这样……”
一道疑似他手下长乩的声音。
“就是要这么搞才得行。你忍一哈。”
嗯,这回是楚沧澜声音没毛病了。
不……好像有点毛病。
“他们在做什么?!”赤混从芥指里听到动静,面露惊恐。
阿澜?叫这么亲密?这才多久啊喂!
“安逸不?”楚沧澜说,“我手艺巴适得很嘛?”
长乩轻轻哼唧了一下:“还成吧。”
赤混忍不了,衣轻飏觉得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未及阻拦,赤混已从芥指跳出来推开衣柜门:“你俩给我住手!”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不知羞——”
他的话蓦地卡住。
只见长乩躺在一个小竹榻上,发丝倾泻,落在底下木盆里,而楚沧澜坐一根小板凳上,正给他搓洗头发。二人都睁大眼睛,撞鬼了一样看着这从柜子里猛跳出来的小孩。
衣轻飏从衣柜里出来,松口气。
幸好他隐身符贴得及时。
现在尴尬来到了赤混这头。
“我……我……”
他语无伦次。
“你……你们……搞什么?外面太阳这么好?屋里洗什么头?”
“你们还发出……那种……那种容易让人误会的声音!完全不能怪我多想!别想怪我!”
楚沧澜挑眉:“你搞啥子哟?弟弟?你哪个旮旮角角钻出来哩?”
长乩不得不艰难出声:“阿澜,我认识他……他是我亲戚家小孩,应该是来找我的。”
“你屋亲戚?”楚沧澜还是怀疑,“他啷个好好的躲衣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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