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你还有脸提?大师兄要不在,你立马现原形……”
絮絮叨叨,叽叽咕咕, 麻雀一样挠人。
云倏冷脸停话,众人齐朝那一角看去, 背大师兄面挤眉弄眼。
这二人仍未察觉出师兄们的暗示, 衣轻飏侧头还想说些什么, 大师兄沉冷的声调随秋风拂来。
“一个都着风寒了,还有悄悄话说不完?”
衣轻飏闭上嘴:“……”
垂眸攥手指装老实。
不巧, 大师兄这回没想放过屡次三番开小差的这俩。
他嗓音很冻人:“什么悄悄话——说来听听?”
衣轻飏发觉, 明明语调相同起伏相同, 大师兄在接吻后低沉的声线, 与眼下给人的感受截然不同。一个勾人, 一个……扎人。
他正想几句含糊过去,大师兄压根没打算点他,直接掠过他点向耗子般默默缩到他身后的步九八:“九八,你说。”
步九八眼神像惶恐不安的小动物,唇蠕动一会儿,还没编出什么借口呢,令他尴尬到脚底发麻的一幕发生了——他就这么,朝着大师兄“啊切”一个大喷嚏。
……算作回答。
云倏:“……”
周围同门特没同理心,东倒西扯地哈哈大笑。
——
他们算是最早赶去京城的那批人。当年祖师爷画阵法时实在太有先见之明,设在北方的定点便在京师南城门。
……只是这位祖师爷实在不按常理出牌,一伙人一眨眼,没反应过来,再睁眼,全一头扎进了城外乱蓬蓬的芦苇丛里。
“噗噗噗!咱祖师爷这方向感——”随逐吐扎嘴的芦苇叶子,竖起大拇指,“绝了!”
“绝了”的祖师爷本人神色寡淡地从芦苇丛里爬出来,甚为平静,自己头上的叶子都没顾得上,先去摘干净小师弟头上、身上的。
衣轻飏帮他摘叶子,忽然想到十五岁时大师兄领他回京城那夜,山门前现成的阵法不用,反倒要费工夫御剑。
现在看来……是早知道会有这结果。
玄天观收到消息,早早派了弟子来接。来接容与君,自然得有排面和诚意,大弟子百里陵刚从浮幽山回来,便被委以这项大任。
衣轻飏听说过他混入魔修当卧底的事,路上颇感兴趣地和他搭话。百里陵神情麻木,像是刚从虎口逃脱,抱着臂打了个冷颤,笃定地点头:“邪道中人,真的可怕。”
给衣轻飏乐得不行。
衣轻飏扫了眼街边的糖人摊。临近八月十五,街上好多泥塑的兔儿爷也摆上了摊接客,各个装扮像扛大刀的关公,倒竖长眉,嘴巴却是弯着的,见谁都笑模样。重生以来,他接连经历好几个障,就像一瞬间体验了几个百年,曾属于他却不再属于他的人生。
再见故都的人情风物,竟恍如隔世。
百里陵克制卧底那几天的心理阴影,当起导游来很是称职热情。说到这什么胡同有什么好吃的,这条街哪家的兔儿爷捏得最好看,都娓娓道来,模样还有些自豪。
毕竟他是实打实在这皇城根下长起来的,当清都山的道友们对他家乡风物发出一片惊叹——衣轻飏就习惯了,他同门走哪都这副乡下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百里陵自然忍不住流露小骄傲,介绍得也更起劲。
走到一个胡同口,百里陵又指着一口贴着封条的老井说,这井叫龙王井,打他小时候起这封条就有了,说是底下关着龙王爷呢。
于是一伙没见过世面的,又嗡一下围上去看龙王爷了。
衣轻飏仍停在街口那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