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管了……”
郑允珏还想说些什么,被他硬扯走了。
徒留要打招呼的楚沧澜一脸懵,转头问长乩:“那两个嘀嘀咕咕,说些啥子哦?”
为了混进鹤鸣山大队伍,不被千华子认出端倪,长乩女了个装,以前女装过好些日子,本来已没那么不适应。
但乍然遇见主上,之前混在人群里点头示意还好,和楚沧澜单独被撞见,他也不知怎的,格外尴尬,也拉住楚沧澜往回走。
“你别问了。”
楚沧澜侧头眼底疑惑,却任他拽着:“我们不是说出去喝酒咩?”
“这么晚了,喝个鬼。”长乩面无表情。
楚沧澜悻悻然,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悄咪咪地问:“你是不是因为穿成……内个样,心情有点撇(差)?”
长乩:“知道心情撇,你还问?”
楚沧澜摁住他肩,让他停下来,心情难得有点严肃:“其实……你这门子穿……”
他很正经地点头:“好看。”
“没得必要不好意思。”
长乩一怔,难以再绷紧唇角,弯了一下,复叹口气。
“啷个了?”楚沧澜凑近问。
长乩幽怨地看他:“好不好意思,你可以下回自己试一试。”
不知想到什么,楚沧澜涨红了脸,一言不发往前飞快走。
长乩却快步跟他,唠里唠叨地说:“你看,你自己试就不乐意了,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楚沧澜回头,恼羞成怒瞪他一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
郑允珏有一点说得很对,衣轻飏不想大师兄牵扯进这档子事。
夤夜,他坐在窗台上等大师兄回来。
月色透过树间罅隙洒落斑驳光影,衣轻飏一只脚荡在窗下,一只脚弯膝搁于台上,单手撑在膝上托着下颌,目光定定想着什么。
腿长到荡着的那只脚,时不时点到地面。
不想再有隐瞒也是真的。
一时陷入两难的纠结,两方面都有顾虑。
但最终他将顾虑都付之一笑。大师兄喜欢顾虑事,他何时也染上这习惯了?不想大师兄惹上不该惹的麻烦是一回事,可决心将自己全部坦诚相待,铺开在他面前看,又是另一件必须做的事。
步步束手束脚,只会将他们彼此推开在名为互相考虑,实则隔离了交流的墙两边。
交流是极有必要的,对于一段想要维持的关系来说。连交流的欲望也失去,往往是一段关系淡化的开端。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睡意居然慢慢袭来。
云倏回来时,便见窗台上靠着的小孩头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眼睛都睁不开了,见到他还拉他衣角,撑着眼皮说:“一起……”
后面的话含糊半截,梦话似的。
“一起什么?”云倏弯腰,耳廓贴近他唇。
耳廓被牙轻轻咬住,不疼,耳骨却敏感地颤了颤。
云倏:“……”
他手掌虎口掐起衣轻飏下颌,捏了捏两边的两颊,语气冷嗖嗖,“怎么又在外面睡了?还以为是夏天?嗯?阿一?”
衣轻飏仰起脸,迷迷瞪瞪的,做到了完全对他家大师兄的责备视若无睹,并蹬鼻子上脸地,下颌蹭他掌心几下,眼皮彻底耷下去。
于是大师兄对着空气,再次责备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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