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啊!挠他!”
屋顶上探出一个小孩精致漂亮的脸蛋。
什么情况?很明了的情况。
小脸像仙童,心地如妖魔。
胖橘十根爪子竖起,亮出它剪得没剩多少的指甲,悲愤地喵了一声。
少年抬起双臂,借它力飞出去后,胖橘爪子朝那个缺德主人脸上扑去。
衣轻飏被吓一跳。或者说,是被他家胖的弹跳力吓一跳。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噬主了啊这是!
小孩到底没见识,下意识一紧张,身体便更加僵硬不好控制,衣轻飏脚下不知踩着哪边不平整的瓦片,整个失足——
又一次,在玄衣少年面前狼狈地栽下去。
小孩惊慌失措扑腾。
“殿下!”远处那些无用侍从们瞎叫唤。
底下少年却没像接胖橘那样温柔,反而在看见小孩直直栽往他位置后,向后退了……一大步。
衣轻飏:“?!”
大师兄!朝你扔胖橘不是我干的呀!
好吧……是我顺从小孩本意干的。
但您不能不管我了呀!他家胖的指甲都剪干净了!
意想之中的为民除害、名留青史还是没到来,他眨了眨眼,发觉自己悬在了半空中,衣领好像又被剑给提溜住,勒得他脖子生疼。
衣轻飏默默仰起头。
面前少年脸冷得渗出寒气。
他讽刺地挑起眉。
“看来,殿下这衣领每次都挺牢实?”
衣轻飏:“……”
和少年版大师兄这一面对面对视,不止他从心了,身体里住着的那个十岁小孩也十分从心,跟个乖乖的小兔子似的,蔫耷耷地垂下耳朵。
哪还看得出他底下大灰狼的囊?
侍从们早已赶到,却都缩在一边不敢出声。
少年冷声问:“这是第几次了?”
这两天第四次在他必经之路扔下“攻击性武器”了。
小孩默默垂着眼睫,装老实。
“哑巴了?嗯?”
似乎他不开口,少年就不打算放他下来。
小孩心里千百万个不愿低头,可脖子实在勒得难受。对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小殿下来说,第一次被人这么欺负,简直越想越委屈。
我都这么老实了,为什么还不放我下来?
他眼圈泛起小兔子眼睛似的红,委屈巴交地撇起嘴。
碍于少年压力,他不得不瓮声瓮气地发出咕哝声:“对不起我错了……”
少年似乎没听清:“什么?”
小孩鼻子愈渐泛酸:“对不起我错了……”
少年淡淡:“还是没听清。”
小孩红着眼朝他大吼:“对不起我错了!这下满意了吧?”
“你是……”少年仍冷着脸,掐起他的下颌,仔细打量,“要哭了吗?”
小孩:“我才没哭!我才没有……呜呜……被你欺负哭……呜呜……”
小孩边否认着用衣袖擦眼睛,边啪嗒啪嗒掉眼泪,掉得旁边侍从们都懵了。
虽说他们太子殿下娇纵又过分,但能让他哭出来的人,打小还真没几个。
而直面他掉眼泪的少年更不用说。在他面前哭得这么伤心的,这还是第一个。少年脸色空白很长一阵,才犹豫再三地,从身上摸出一方手帕递过去。
语气还没缓过来,仍然僵硬般冷。
“你……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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