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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没了气力还犟呢:“我不逃!区区魔修,要杀要剐,我怕他?”
可惜业尘子修为已耗去大半,这时候连他徒弟的力气都争不过。
百里陵往云倏与玄天观弟子对峙的区域撤离,插在了双方面前。百里陵也知道,现下最安全的地儿,也就这儿了。
他向容与君歉意点头,转头斥弟子们道:“还不快去拦住邪修?”
“可是师父说……”为首的几个弟子犹豫地看了眼嚷嚷着要与魔修决一死战的业尘子。
百里陵:“师父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们还在这儿死脑筋?”
小可怜绕指柔刚被甩飞到天上,无头苍蝇似的,晕乎乎地绕着祭坛瞎飞了几圈。等脑子转得不迷糊了,才受衣轻飏感召,稳稳落回他手上。
玄天观所有人其实都看见了。刚才是衣轻飏出手那一剑,才救下他们师父。
业尘子这时安静下来,有些狼狈地让百里陵放开他手,整了整衣袍,意味不明地望了衣轻飏一眼。云倏见他望来,下意识抬起手又挡了一下。
业尘子的目光这才移回云倏身上。
“大敌当前,还望容与君出手相救。”他闭了闭眼,“异数之事……是贫道错算。”
实际上,当得知所谓魔尊其实就是潜逃的魔族少主时,业尘子便有了新的怀疑。长乩囚于昆仑山千年,根本不可能是转世过七八回的异数。但衣轻飏方才的出手相救又让他有所迟疑……
其实,除了卜算结果,以及容与君出人意料的对待这名弟子的态度以外,他并没有更有力的证据来证实衣轻飏是否便是异数。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眼下仅凭他三言两语,恐再难服众。
见他松口,云倏眼底眸光微动,答道:“自然。”
他方才不出手,只是因为他看得很清楚,这些邪修虽来势汹汹,却并不取修士性命。看上去更像在死缠烂打。他出不出手,其实都没必要。
但业尘子愿以此作退让,云倏便收下了这人情。
“……”云倏回头看了一眼阿一。
衣轻飏退了半步,作请状:“大师兄,请。”
云倏心中有所猜想。他试探性地用守一剑在空中划出一式,剑气与灵力凛然四散,顷刻罩满全场。
邪修们脚一软,腿一抖:“不好了!容与君出手了!”
他们慌慌张张从那个大口钻回去,一拨一拨撤逃。
“快跑呀!再不跑就没命了!”
云倏:“……”
这戏还能再演得夸张点吗?
然而,别说邪修了,就连业尘子以及远处还在与言弃缠斗的千华子也是一凛。看似极为轻松的一式便如此……
容与君修为果然更精进了。恐怕纵观道门中人,已无人再能望其项背。
正道中人发出欢呼:“容与君!容与君!”
自豪得挺起背的清都山弟子也跟着凑热闹:“大师兄!大师兄!”
衣轻飏也混在人群里喊呢:“大师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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