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九八路过时听见了, 冷笑一声不作答。
衣九九路过时刚好错过这句话, 只瞧见前面俩人步子突然走得飞快,一溜烟一拐弯人就不见了, 只剩他懵懵地看着几个师姐和言弃:“他俩怎么了这是?”
师姐们笑呵呵:“九九呀, 上回师姐们跟你说的介绍道侣的事, 考虑得怎么样了?”
“介绍”这俩词出来, 后面都不用听了, 衣轻飏背脊凛然,心里给不提醒他一下、只顾自己逃的九七九八狠狠记了一笔。
言弃弯起唇,背对着几位师姐,露出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笑容。
“是呀,九九哥哥,”他“乖巧至极”地接话,“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小嫂嫂呀?”
“啊……这事。”衣轻飏垂下眸,视野涣散地向下,面向着几位师姐后退几步,“我改天再……”
说时迟那时快,他即刻转身飞奔离去——此刻正是决胜之时,几位师姐应该还沉浸在他那句话,没能反应过来……
后衣领忽然传来力道。
命运终究揪住了他的后脖颈。
“九九,还跟师姐们来这招?”
衣轻飏无奈转身:“请师姐们赐教。”
师姐们你看我我看你,却是忽然犹豫了,好半天才问:“九九,你们去京师之后,我们和二师姐闲聊,从她那得知……你有心上人了?”
衣轻飏一怔:“嗯。”
师姐们松口气:“你这孩子,早跟我们说不就成了,师姐们还会做那棒打鸳鸯的事?白给你介绍玉妙宫的女修了。”
另一个师姐说:“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九九?是不是不好意思跟人姑娘说?师姐们帮你撮合啊。”
呵……言弃冷冷一笑,谁不好意思?衣九九?这话脱离这方圆十米的距离,没一个人信。
看来二师姐没说那人是男是女了。
“劳烦师姐们挂心了。”衣轻飏叹口气,随意揉乱后脑头发,“但……我自有打算。”
言弃继续冷笑,只怕说出去吓死你几位师姐吧?
师姐们顿了顿,小声问:“表白心意了没?”
衣轻飏一五一十地答:“表白了。”
“啊。”师姐们轻呼一声,又赶忙压低声音,“那在一起了?”
不是师姐们偏心。就九九这条件,模样自不用说,算上实力也是年纪轻轻的天阶榜第一,性格嘛……呃,总体上瑕不掩瑜,瑕不掩瑜。别的不说,对心上人肯定实打实地好。
师姐们想当然地如此认为,却不想衣轻飏默了片刻,背着手,极其含糊地摇头:“不好说,不好说。”
向别人介绍大师兄是道侣,确实是他先说出来的。可反倒是先说出来的那个人心里清楚,他们并没到那一步。向别人介绍道侣,既是说给别人听,也是说给对方听,是一个小小的、却忐忑的试探。
但话又说回来,那种外人在的场合,无论他说什么,大师兄都不会反驳。
所以一切好像又回到原点。但,“不好说”又在于——冥冥之中,他们之间似乎又达成了一些默许的默契。衣轻飏能肯定,哪怕他现在跟任何一人说大师兄是他道侣,大师兄本人都不会反驳一句。
师姐们从他脸上读出郁闷来,不由关心:“九九你和你那心上人……你有什么烦恼尽管和师姐们说来,我们好歹长你些年岁,总能给你点建议。”
夹在双方之中的言弃悄咪咪竖起八卦的耳朵。
衣轻飏感觉自己正如陷在庐山中识不出真面目,既无法肯定也无法否定,患得患失得煎熬,他没精打采地摇头,“也不算什么烦恼。”
化作剑身的绕指柔悬在他腰侧,衣轻飏握住剑柄无意识摩挲,沉吟片刻:“好比是……打个比方,我和他若隔着九十九步,九十八步已被我走完,再无法前进。而对方也终于向前迈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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