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们都心知肚明。
司青岚的指责没有一分不合理。
“大师兄知道那人是谁?”司青岚见他这反应疑惑问。
云倏掀起眼睑,眼底平静地倒映着她。
“是我。”
司青岚眨了眨眼:“什么是……”
她蓦地反应过来,瞳孔骇然:“是——大师兄你?!”
“怎、怎么会……”饶是见过形形色色人事物,司青岚一时也哑口无言。很快她就想通了以前一切疑点,产生了一种意料之中的释然。
对啊,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非大师兄莫属。
阿一看向大师兄的眼神,其实每时每刻都在告诉周围人:少年不可言说的心上人,正是眼前人啊。
司青岚只是觉得混乱,虽然师兄弟相恋确实有点冒天下之大不韪,可……也并非全然不可接受。
大师兄不是一个拘泥于所谓礼法伦理的人,反而在司青岚眼里,他是最爱恨果决的那一个。十七的悲剧可能在阿一身上覆辙,却绝不可能发生在大师兄身上。
思即此,司青岚理清思绪,蹙眉:“您怎会……”
云倏铺开一张白纸,提笔要写些什么,终究停滞。
他极其专注地敛眸,说了一句似答非答的话:“殚精竭虑,昼夜苦思……”
淡淡摇头,“棋局仍旧被一子打乱。”
司青岚不解其意:“哪一子?”
云倏眼眸沉下,说出的话让司青岚更加迷惘:“那段记忆。”
他眼神凛然了一瞬,墨从迟迟不落的笔尖滴下,洇开白纸。
“那段记忆应该抹去的。那一步走错了,再也无法悔棋,以至于现在满盘皆乱。”
司青岚隐隐摸到头绪:“是阿一的记忆?”她眉头拧起,满不赞同,“您若真这么做了,难道不是强行忤逆阿一意愿?”
“您也……太专断了。”
“既如此,”司青岚别过头,“又何必给他那一段记忆?”
“……”
是呀。
云倏恍然。
何必呢?
——
很多年前,也许该回溯到上辈子。
云倏坐在廊下,陪人喝茶。
那日天高云淡,云絮浅浅流动,是个难得的好日头。茶也是极好的鹤鸣山特供,他却心不在焉,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目光便投至院外。
门口有来来往往的人搬运书箱,有人指挥着,动静尽量降到最小。
“大师兄。”身后那人问他,“您才刚刚出关,真要应他们邀约向……那魔头发出决斗书吗?”
云倏目光不动,淡淡反问:“你觉得呢?”
随逐唇紧抿成一条线:“九七、九八去了,二师姐去了,师父也去了……此行凶险,即使大师兄您闭关了五十年,可那魔头修为亦是深不可测。时日还长,咱们可以慢慢做试探……”
云倏仍不言语,随逐声量越来越小。
不知是否是他错觉,出关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