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胆大的道友扯掉破旧的帘布,抹掉神像脸上的蜘蛛网:“是风和蜘蛛网啊道友!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么?再说了,咱们可是捉鬼的道士,应该鬼见了咱们这一屋子道士害怕才对吧?”
叶聆风神色嫌弃,把那位一惊一乍的捉鬼道士步九八从他身上撕下。
步九八却还是心慌慌,往这边衣九九身后躲,紧拽他一只胳膊,怂兔子似的缩成一团。
“呜呜呜九九,你知道我的,我不怕魔修我怕鬼啊……”
衣轻飏拍拍他背,哄儿子似的。
“没鬼没鬼,放心,咱一屋子道士呢。”
倏然又一阵阴风起,帘幕忽上忽下,那位四不像神像的脸隐隐绰绰,竟然真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
众人皆被瘆到,一个散修摸着胳膊说:“大家不觉得不对劲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偏偏在这建了个祠堂,供了位从没见过的野神?”
“我之前好像听说过……”另一个像是某个本地门派的修士说,“这曾是个生祠,供奉的是两百年前的一个本地父母官。”
“据说他曾年少高中探花,惊才风逸,却因触怒皇帝被连连贬官至岭南。在本地做官时这位探花爱民如子,调任他地时,岭南百姓依依不舍,沿途相送,后来便在岭北建了这座生祠,纪念其功德。”
民间是有这种风俗。一般来说,应该人死后才立祠堂,但对于功德极大又极受爱戴之人,老百姓往往在其还活着的时候,便立生祠供奉。
之所以说曾是生祠,想想就知道,两百年过去,这位好官和当年建生祠的百姓们早已尽皆化作历史的烟尘了。
大家松了口气。
“既是好官,又是百姓怀着感恩之心供奉出的地方神,想来不会对咱们怎么着。”
众人继续各忙各的事。这雨还得下好一会儿,反正秘境明早才开启,急也急不了一时。
只有老学究叶聆风对这种名人事迹来了兴趣,拿着照明符来到神像前蹲下,摩挲着石壁上的字迹读得认真。
“咦?这人叫……”刚读一行叶聆风就察觉出惊奇之处,转身招手唤,“九九!你过来!”
衣轻飏上前,一只胳膊还黏着害怕得紧的步九八,纳兰泱无事便也跟了过来。
“怎么了?”
叶聆风压低声音,指着石壁上一行字:“怎么这人……和你的字一模一样?”
衣轻飏也道:“怪哉,这人的字怎么和我一模一样?”
此人姓云,名不详,字舟遥。
纳兰泱和叶九七一起幽幽盯着他。
“看我做甚?我也不知道啊。”衣轻飏甚是无辜道,“大概师父给我取的字太路人了?”
叶聆风不稀得搭理他,继而往下看:“这位云大人倒真是位为民请命的好官,嗯,他生于丁卯年己亥月癸未日卯时……嘶,这日子……”
叶聆风与纳兰泱默契对视:“年月日时皆属阴,乃至阴之人的命格。”
步九八则别有一番见解:“怪哉,好端端地介绍人生平,怎么连几时几刻出生都写出来了,至于吗?”
叶聆风驳道:“人家还连几时几刻死的都写出来了呢,这叫严谨。”
纳兰泱也看到末尾:“这人死于十月初十酉时一刻?”
她蹙起眉:“前面还好,可这里真是古怪了——这人不是离开南岭去了别处做官了吗?就算后来补上,怎么就能这么准确,好像亲眼看见他在那时死的一样?”
衣轻飏觉得这日子耳熟:“咦?今天不就是十月初十?”
这话让叶聆风三个一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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