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本不想与你动手动脚,万一这脑子抹坏了,真成了个绣花枕头,那不就成我的不是了吗?”
衣轻飏顺口道:“自然是您的不是。”
染霄子到他跟前,身形和坐在地上的衣轻飏齐高,捋上他身前的一缕发至耳后:“故衣师侄少说些废话,我兴许还能温柔些。”
衣轻飏仰头眯缝起眼,悠悠道:“晚辈是可以不提,但有句话不得不为前辈着想。”
染霄子眉一挑:“洗耳恭听。”
衣轻飏:“所有离开的修士都失去了秘境内的记忆,本身不就很可疑?且别的人不提,晚辈若失去记忆,我家大师兄必然要探查我识海一番,到时嫌疑不就落回留在秘境的四位罗浮宫弟子身上了吗?”
染霄子听完这话,沉默一会儿,居然笑了。
“衣师侄口口声声自家大师兄,可听你话中意思,好像背着容与君另有一番打算?”
“否则便不必与前辈您废话这么多了。”衣轻飏坦然承认。
若不是秘境有那么个必须剩四人的规矩,眼下先动手的,便不是染霄子了。
“我就喜欢不死板、知道灵活变通的人。”
染霄子带着欣赏,拍拍他肩,拿走了他玉牌,却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
“其实我还有诸多方法,来避免你所说的余下四人尽是罗浮宫弟子的局面。但衣师侄这般知变通,那四人之一的位置,便为君虚席以待了。”
——
瑶池剑于空中划出一道凌厉残痕,击碎对方两枚玉牌后,纳兰泱收剑入鞘,微微低下头,以示对两位消失在秘境中的道友的敬意。
身后忽然传来拨开树丛的声音。
纳兰泱警惕拔剑,转身连退几步。
却见一位婀娜青衣少女,从树丛里钻出后,对她手上的剑视若无物般,笑得天真无害。
“姐姐可见到爹……”
少女略显艰难地把后面一字吞回去。
“姐姐可见到衣轻飏,衣舟遥?”
舟遥,还是衣道友刚取的字。
纳兰泱一怔,眼前少女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
“你找衣道友?”纳兰泱摸不透这女子身份,清都山女弟子中就没见过有这么个人。
莫不是……什么风流债?
若换以往的她,此刻必定暗自叫嚣着,出去便向容与君告状。
可自从师父得道成仙,她临危受命执掌玉妙宫,天阶大会还出了那一摊子事后,这位道门史上最年轻的女掌门,早已洗尽大半过往,换做了另一个人。
于同门,她自恨于无力挑起大梁,只能眼看玉妙宫因她没落。
于清都山,她亦自愧于梦安君徐暮枕之事。他们的十七师兄出了事,她是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
修道之人讲一个洒脱自然。
到底纳兰泱经历得太少,年初才在清都山容与君主持下得了道号,号曰元瑶。可这位还新鲜着的元瑶君,经历见识都浅薄,一条人命便压得她至今没转过弯。
仍要扛着担子,往前横冲直撞。对通天神树她不感兴趣,但至少,这次秘境试炼,怎么也要留到最后,成为四人之一。
她出神间,对面少女自顾自道:“看来姐姐便是不知道了?”
纳兰泱听她意思是要走,松口气正有收剑之意。
少女却忽转话锋:“秘境中的人除了爹……都是敌人,姐姐是敌人么?”
纳兰泱防备之心骤起,微眯起眼:“你找衣道友究竟有何事?”
此人来者不善,不像衣舟遥会认识的人。
少女把玩着腕上缠绕的藤蔓,轻轻一笑。
“自然是讨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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