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倏瞳眸微微一缩,蓦地想起流时方才系在腰间的玄黑令牌。
那是不是,不渡界的邪修皆有的那块传送令牌?
无论那邪修身处何地,只消用那个令牌,便能瞬间回到不渡界?
不过……传送进去前,似乎必须先得到不渡界认可。
管他了,云倏打定主意,先随便找个邪修,“借”了再说。
——
过几日便是中秋,众邪修好不容易有个家,再加上最近界中风闻主上心情极差,便商议着当晚大办特办,学凡人搞个灯会,闹一闹才好。
不渡界中心之地,是有一处可比拟凡间京城的繁华城镇的。
街市上都已置备妥当,中秋还有几日,眼下就差把灯会的中心人物请来,让他瞧瞧可还有哪不满意的地方,他们便可无限次地改,直到他老人家满意为止。
只是派谁去请呢?
鉴于最近主上那张冷脸,长乩表示道门正集合搞事,自己事务实在繁忙。言弃则还待在清都山,乐不思蜀。自然,作为主上的干女儿,吹盏就这么不负众望地被推了出去。
作为知道得最多的那个人,吹盏一想起爹爹的脸,便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
不过也因为知道得最多,她也最担忧爹爹的精神状况。虽然爹爹面上,跟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
于是咬咬牙,吹盏连撒带泼地,从早晨菜园到夜里卧室,在爹爹耳边嗡嗡了一天一夜,终于把人请到了街市上散心,美其名曰“视察工作”。
这座繁华城镇是没名字的,大家平时都“那座城”“那座城”地称呼它。如今主上终于来视察了,居民们高兴地搬出笔墨纸砚,来请主上亲赐城名。
衣轻飏推辞不过,叹了口气。
咬着笔头,望着天,不禁想到“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的句子。既然浮生过短,大起大伏,未来之事不可预知,不如欢宴达旦,享乐当下。
于是提笔,写下“极乐城”三个大字。
众人都极捧场地叫好,当下便叫人临摹刻碑,将城名挂在城门上。
衣轻飏便象征性地在吹盏陪同下,在极乐城最繁华的几条大街上走了走。
吹盏一路指好吃好玩的给他看,衣轻飏连连点头。问他可有需改进的地方,却也连连点头。明显是心不在焉,兴致寥寥。
拐过一处街角,是一家红帐罗幔、外表极花哨的酒楼。衣轻飏眼皮一跳:“这是嘛?”
吹盏理所当然:“双修之地呀。”
“咳咳……”衣轻飏低头,认真看了一眼萝莉外表的乖女儿,乖女儿也一脸认真,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
是了,他忘记吹盏今年都两百多岁了。也是他在正道待了太久,忘了邪修们放纵享乐、不拘世俗的本性。况且,既能快乐还能修炼,双修之法的确在妖修、魔修之间盛行。
不同于凡间青楼楚馆,这里讲的便是你情我愿、共同进步。
这不,衣轻飏仅仅在楼下出神了一会儿,二楼便招出无数双添香红袖,热情呼唤着主上快来,有男有女,比之凡间更为大胆奔放——简而言之,就是不该露的全露。
衣轻飏扶额转身欲走。
底楼便奔出一群大胆奔放的男女,一人还扯住衣轻飏衣角,万种风情地望来:“主上,可愿试试奴的双修之法?修行成果可尽归于主上,奴分毫不取,只愿全身心献于主上……”
“唔。”衣轻飏回身皱眉,却有点好奇,“还有这么偏门的双修之法?”
那人见衣轻飏转身,一双眼睛都亮了:“自然!主上一试便知道了!”
却有人不满主上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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