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鱼竿却猛传来一阵响动,他大叫一声:“不好!上钩了!”
二人一起扑去,脑袋砰地撞在了一处,鱼竿抓是抓住了,鱼却早跑了。云倏看着湖里幸灾乐祸的那群鱼,一面揉着阿一脑袋,一面十分肯定地点头:“好了,现在它们连我一块嘲笑了。”
……
好在,湖里还有几截应季的藕。
藕汤滋味也是不错的。
后半夜,白天幸灾乐祸的鱼儿们便遭殃了,那小船整夜整夜地晃,扰得鱼睡不得好觉。道士髻被随手解开,玉簪不知被抛到何处去了,可怜的小火炉也被扔在了外头,谁叫里头空间实在狭窄,两个成年男人挤贴在一起不容易。
人未醉,景先醉。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素来冷若寒霜的道长哥哥,一沾染到阿一,便返璞归真了。连声低求:“我要……”
“给我,阿一……”
“还不够……”
野得厉害。衣轻飏被搅得浑身薄汗,先应付过去,然后坏心思便起来了,不断俯身追问:“要什么呢,大师兄?”
……明知故问。
云倏却还要红着耳朵尖,认真回答:
“你。”
性格如此,也就注定被欺负得够呛。
湖面搅碎月影,群山与天地作见证,都得宽容这对早已互证心意、却刚刚跨出最后一步的道侣如此作天作地。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当下,即是当下罢。
山中无日月,转眼半月过去。
清晨,温暖的光洒进屋子里来,衣轻飏睁眼,察觉到屋外有客人上门。懒懒翻了个身,在大师兄唇角印上一吻,静静看了一会儿,旋即披衣起身。
趿着竹屐,绕过竹影,噔噔噔的,自门廊闲闲穿过。
郑允珏在堂屋廊下,正出神仰望天井,作思考人生状。听见这动静,便低头望来,见到了招招摇摇从廊下懒怠过来的人。
允珏兄不免感慨。
……不得不说。
这张脸确实养眼,一出现便叫周遭一切都失色。
“哟,郑掌门?”对方抬抬手。
……不打哈欠就更完美了。
进入堂屋,关上门后,衣轻飏的脸便像乌云吞没最后一丝天光,眯缝起眼,霎时冷沉下来。
“允珏兄此时来见我,可是弃明投暗来了?”
郑允珏早猜到他重生过,也不多走流程,自然地拿出禁阵秘法图:“喏,我献禁阵来了。若炼成此阵,舟遥兄便可通天问道,直入三清境,斩了那天尊老儿也不成问题。”
衣轻飏拢紧外衫,在几案旁落座。
看了几眼秘法图,表情淡淡。
郑允珏琢磨着他难掩餍足的神色,忽然开口,没头没脑地问:“容与君这段时间,都在你这儿吧?”
“嗯?”衣轻飏支着下颌,抬头,“这么明显?”
郑允珏一脸复杂难言。
“你们,真那啥啦?”
作者有话说:
下面加快走剧情,还有十多章吧,不急不急(沧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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