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奕这么说，新鬼中不少鬼身上的气息都不稳了起来？
谷永清的眼珠轻微地转动了下，他想要看沈蒙。
想问这个小孩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还想要问自己的军队怎么样了。
经过这个小孩的点拨, 他才想起在这片星空中还有自己的战士。
这个小孩这么厉害，那些战虫应该已经死了吧？
“你想要说话是吧？你最好说些有用的。”周明奕抬了抬手，谷永清就感觉能够动弹了，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发出两声毫无意义的嘶吼。
他周身的鬼气慢慢收拢，这让他看起来还像是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中级军官。
谷永清尽量不去想刚才这小孩说的话。
大部分人都是做不到像是沈蒙那样干脆地下令全军发动自毁式攻击的。
如果不是战斗资料在最后几秒钟内完整的传到了第三军团，沈蒙就算是死了也要被钉在过于激进导致全师团牺牲的耻辱柱上。
更加好运的是, 后面出现的战虫尸体再次证明了沈蒙的指挥没有错。
沈蒙不过是运气好一些，才没有出事。
“就算你是鬼王，我们作为鬼也是独立的个体。我现在知道你的力量强大, 我不能反抗, 你再杀死我一遍应该也不难, 但我是不会被你奴役的，你尽管可以杀死我，但我想我手下的战士和我的想法是相同的。”谷永清目光清正地说。
没等周明奕说什么，颜归先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谷永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这么无耻呢？”
“你是不是觉得王肯定特别讲道理。”
“什么？”谷永清愣了一愣。
“不然你怎么敢威胁王呢，你刚才分明感觉到了王的力量，可你既没有问战虫是不是真的死了，也没有问你在外的战友怎么样，因为你发现只要王动手，那些战虫根本没有活着的可能。”
颜归向前走了两步逼视着谷永清，他冷静地分析道：“所以你换了想法，你想靠着自己有一千多个属下跟王谈条件。”
菲尼亚斯一拍手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不会下一步想要跟老沈联合，将我们这些鬼分成好几股力量来反抗王吧？”
“不，这还不够，他想要自己拥有一股鬼兵，为将来能够与外界沟通做准备，而你的属下就是你的筹码是吗？以自由不被奴役为理由的筹码？”
沈蒙的面色不怎么好看，任谁发现自己认识那么多年的人，自己一直没有看透，心情都不会很好。
“呵，随便你们怎么说。”被戳穿了小心思的谷永清也不慌乱，反而是定定地看着沈蒙和颜归，“我不相信你们这样的人，愿意服从一个小孩的统治。”
颜归这次是真的愤怒了，他冷冷地说：“那你这么聪明，难道没想到如果王脾气不和善，你敢这样吗？”
谷永清还是第一次看到颜归这个技术官发怒，他一时语塞。
谷永清能够承认自己的卑鄙，但该要争取的利益还是要争取的。
对此，谷永清无话可说。
他只是不明白，颜归和沈蒙还有菲尼亚斯都是职业军人，现在距离他们牺牲才多长时间？！
他们竟然就对这么个小孩唯命是从了。
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你怕是不敢，因为你发现我们很好说话，王刚才甚至只是控制住了你，根本没有动手。你不想要被奴役很简单。不用王脏了他的手，我马上就能成全你。”
沈蒙看向周明奕，周明奕冲他微微颔首，周明奕倒是想要看看沈蒙是要怎么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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