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得留下来照顾你啊!”
装得跟真的一样,夏宪对着他的脸冷笑:“得了,给句实话听听?”
“猜拳输了,”余豆果垮了脸:“他们都算计我智商低。”
夏宪无情拆穿:“怕遇着人就直说。”
余豆果道:“哟,这么漂亮一孩子,烧得人都傻缺了,快别说了吧?”
情场失意的两个人,脸上都浮现出同款成熟世故且欠打的假笑,心内异口同声地骂着敲里吗,然后开始拿枕头互相敲对方的头。
“你清醒点,你那个狗男人都已经走了7年了!”
“你他吗才该醒醒,你内个小白脸压根没看上你,惦记他100年都没用!”
俩人都表演着半真半假的急眼,骂骂咧咧念念叨叨没完没了,一直互捶到送外卖的人打电话,说已经到了前台。
余豆果叫了声“暂停”,然后跳下床去楼下取外卖。
等他拿回来一堆堆大包小包的,夏宪发现真的是炸鸡烤串啤酒,倒也还有点人性,也给夏宪额外叫了个海鲜粥。
神他吗喝粥,夏宪就不爱喝这没味儿东西,装没看见。
但人大了还是得稍微讲究点,跟床上吃不像话,俩人就坐到了地板上,把电视打开,一边听着声响一边吃。
看余豆果那么积极宵夜,夏宪嫌弃他:“你还要吃啊?”
余豆果无所畏惧:“第一我是真吃不胖,第二我给钱的,不吃我有点亏。”
这样夜食,有点像以前乐队出去巡演的日子,但酒店比当时舒服。
这么说也不准确,其实在高级动物的时候,有邱明在,他好像也没怎么吃苦;所以夏宪大意了,后来真等到他自己搞乐队的时候,才发现搞音乐可以生生把一个活得稀里糊涂的人,逼得学会天天惦记着算账。
不说别的硬件玩意儿,就说那什么一个接着一个城市的巡演,天天策划路线,节约路费和住宿,也挣不了钱。
可是不演的话,更挣不了。
那时夏宪才明白,这些都是从前从别人嘴里听说,但因为有个邱明遮风挡雨没尝到的苦。
人生里该吃的苦总是要吃的,避不开,苦就苦吧,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就也没多苦,夏宪乐意。
就是有点可惜,苦都吃过了,似乎还没尝到理想中的甜。
“敲里大爷,好想红啊,真的想!”
美貌也好,才华也罢,希望偶遇金主爸爸随机看上他一个两个优点,为他激情撒币的夏宪唉声叹气,停止思维发散,默默抓了个炸鸡腿,先填饱肚子要紧。
可惜了,他倒是想安静吃自己的,余豆果却是个憋不住的话痨,吃个饭不耽误他犯贱。
这人是出了名的网瘾少(中)年,离开手机就不能活。此时他在一本正经地刷着装逼青年云集的前任小组看星座贴,还非跟夏宪搭话,要把刚才的天聊下去。
“话说你们家邱老师什么星座来着?”
夏宪原本正在全神贯注忍着嗓子眼疼啃鸡腿,突然被他这“你们家邱老师”的说话给惊着,恨不得拿筷子戳爆他狗头。
“关你屁事!”
他不肯说,余豆果只好自己查,看完之后大呼小叫:“哎哟,双子座?难怪他神经病这么严重。”
又挤眉弄眼:“你们俩分开太正常了,一个双子,一个摩羯,我的天呐,相性极差。”
真欠打吧?一个深井冰双鱼座好意思嫌别人!生来是个不严谨不严肃摩羯的夏宪瞪着他,恼羞成怒但也说不出别的,只好骂道:“别一口一个邱老师的!我跟他之间有您什么事儿啊您在这废话?”
对着余豆果坏笑眼神,夏宪又怒道:“再差我们也好过一场,总比你强,我们俩在床上浪的时候,他蒋升正眼搭理你吗?排练没骂你个臭gay就是不会打鼓都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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