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你说的那么懒吧?”
吴辛是太聪明了,夏宪瞒不过她,也无从辩解。
比起懒,更多是害怕,夏宪一直装傻忽略这害怕。
他怕即便一开始只用身体贴近,但来日贴得太近,便轻易付出一颗心。
“好吧。我确实不是懒得谈情说爱,我是懒得再受伤了,我喜欢我这乐队也喜欢你们,人人平等,爱意均分,咱们不能散了。”
这是他的真心话了,吴辛点头,没说别的。
“唉,姐姐,我好累。”
“那你躺着吧,腿借给你。”
夏宪道谢,然后就像那天突然发烧一样,枕在吴辛膝上。
在这角度,看到吴辛还未卸妆,姣好唇形,涂着深红色。
真奇怪,吴辛是他也爱的,但是不想亲吻去破坏的。
想到了一些别的人以及别的事,想突兀伸出手去抹一下将那点红铺染开,甚至想被训骂,但夏宪忍住了,忽然说起点别的。
他对吴辛道:“我以前听过一个歌,当时觉得自己完全没办法懂。”
这话以前从未谈起过,于是吴辛好奇了。
“什么?”
“就一个人写的给自己爱人的歌,我总记得那种感觉,特别直观的伤感,丧得不行,”夏宪回忆道:“那歌感觉特别黏稠而且沉重,味道很奇怪,我形容不出来,而且那时候我真的不明白这样算什么。”
见吴辛若有所思,夏宪又道:“我觉得这样的人特别傻,而我特别聪明,我理想中的感情应该是好多过坏的一种东西,如果坏的部分超过了好,我掉头就走。”
不止自己这么想,夏宪猜邱明也是一样,当初他走开了,可能是因为他看不上夏宪付出的,也或许是因他实在比夏宪更谨慎聪明。
吴辛并不评价这想法的好坏,只道:“不一定能走掉。”
这倒是真的,比如夏宪就是。
走都走了,还不够远,于是现在非常庸俗无益地怀念,异常矫情卑微着彷徨。
对吴辛的说话,夏再度宪勉强笑道:“是啊,我也问过他,说为什么老弄这些东西,你让自己高兴一点不行吗?结果那个人跟我说不行,没办法。”
“为什么没办法?”
那个人没说为什么,夏宪只能说自己的猜测,也猜测对方与自己同样。
“也许是因为会弄点歌吧,就不把自己是一般人了,老觉得自己应该跟别人都不一样,”他道:“虽然最后可能也想明白了,咱们其实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但还死要面子,不肯承认。”
普普通通,受了伤又一直不能治愈,每天睁开眼都像把自己活着埋的音乐人,和这个世上千千万万其他人一样,不值一文,不值一提,总是不值。
“但你也会写歌,说‘别离开我想象,就站在我能梦到的地方’,是吧?”
夏宪愣住,然后又释怀了。
哦,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早就变作了一样的人,竟享受桎梏。
那就算了,反正邱明再可怕,也比不过将自己活埋可怕。
“行吧。谢谢姐姐,跟你聊天我就容易看得开,但也不能再多聊了,再聊我得跳出红尘外,”夏宪笑道:“而且我跟你说,我以前写的这几句还真不是为他邱明写的。”
“不客气。你这人吃不了苦,我佛也不渡你这样的傻逼,所以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