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实是自己。
可是,如果人又没有醉,又凭什么犯错发疯呢?
“夏令那么好,谁又能与他一样呢?”
至少,夏宪是不行的。
说实话,夏宪知道自己现在大概是有点儿寂寞了,而且好像永远漂浮着有点可怜,找不到看不穿什么决定才是所谓正确的。
原本就是为了开心为了不寂寞才做乐队,幸亏乐队也真的很好,就像邱明说的,是一群不平衡的人抱在一起,找一个平衡。
夏宪心想算了算了,音乐挺好,音乐救我狗命。
“嘿。”
说到抱在一起,说到邱明,夏宪又笑了一下,然后赶紧地修正自己,摆出严肃端正表情。
“笑个屁啊,别笑了,好像个傻逼。”
自言自语完,正巧球赛上半场结束,手里的啤酒也喝完了,夏宪一拍沙发,站起身准备去厨房再拿一瓶,然后就听到“咚”的一声。
是有人敲门,这一声结束之后,又有两声。
力度适当,节奏均匀,莫名熟悉,夏宪想了一想,挠着头去开门,唉声叹气。
那门外除了邱明还能有谁?再也没谁了。
夏宪拿一只手撑住门框,对他表演一个极度不耐烦:“没别的事儿可干了?真他吗跟我这没完了是不是了你?”
邱明笑,事情是挺多的,但夏宪本身就是重要的事情之一,其他的缓缓不要紧。
“拿稳了,我换个鞋。”
他这是真把夏宪艰苦朴素的一亩三寸地当成自己家了,完全没个客气客套的意思。夏宪虽然无语,但最后还是把手放下,把他的手里的酒也接下,闪身让他进门来。
下了节目,邱明已经换了一身装扮,整个人看起来更清爽舒适,但夏宪自己的大白T恤大花裤衩,还是能把他衬得极体面。
“邱老师是干嘛来了?”
“来找你呗,献爱心。”
夏宪白眼,在心里念叨了一句这人真当自个来扶贫。
现在屋里没开灯,借着微弱的光,他先看了一眼手里红酒的标,但没怎么看懂,什么Vosne-Romanee,什么Cros-Parantoux,大部分字母拆开他是会念,连在一起读就费劲。
虽然但是,夏宪盲猜这酒很贵,便扭头直接问邱明点准话。
“哪来的?”
“上回在周一乐酒柜里顺的,”邱明毫无压力,真跟在自己家一样,就在夏宪刚才坐过的沙发上悠哉落座:“我说,今天没人再来给你带孩子吧?孩子睡了吗?”
“关你什么鸟事情?我看你就是欠人报警抓你!这事我告诉那抠门的他要不跟你急,我直接跟你姓!”
嘴上是这么小声骂,但夏宪人已经去厨房了。找了半天,他终于在橱柜最底下的犄角旮旯摸到一个塑料的红酒开瓶器,心道虽然不知道打哪来的,反正凑合能用就行。
“没杯子啊邱老师!塑料杯还是塑料碗你自己选一个!”
夏宪故意这么问,听结果见邱明懒洋洋地说了个“都行”。
虽然家里没有很贵的红酒杯来般配,但其实成对的玻璃杯总算还能找出来俩,夏宪便拿出去,都放茶几上。
邱明倒也真没嫌弃,也就是开酒的时候顺口问他:“醒酒器有没有?”
夏宪道:“外边水桶就有。”
对着邱明的笑脸,夏宪恼火:“笑个屁,就那也不是我买的,你少管我!”
邱明示意他安静,道:“宝贝,你小点声,别把孩子吵醒。”
倒也不必说得跟孩子是他的一样,夏宪继续没好气:“这玩意要等多久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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