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反锁了。
不敢再看邱明,他心急如焚装模作样地背过身去,捡阳台角落上的喷壶,给那些被邱明偏爱的花花草草浇水。
然后,他便听见了邱明将阳台玻璃门打开的声音,以及唤自己的声音。
“宪儿。”
“嗯?”
“今天这么乖啊你?”
“嗯。”
“别浇了,我上午刚浇过的,你再浇它们真得死了。”
夏宪心想,但是我不浇能怎么办呢?可能是我要死了。
“你刚才都听见了吧?”
夏宪没办法了,诚实点头,心想这架应该是必须吵了。
他有点后悔,因为没本事没钱,非得赖着一个邱明住在这里,其实邱明他妈也没说错,他们俩在一块,真的更适合有点距离。
但来都来了住都住了,夏宪也没办法,反正是要吵,不如先发制人。
“你妈跟我说你找人查我,你想干什么啊?”
邱明就像是没听见他问题,反问他:“你给她开门干什么?什么人你都敢放进这家里?”
他完全是不讲道理,夏宪鼓起勇气坚持道:“是我先问你的。”
先问有什么了不起么?没什么了不起,那时候邱明直接就不说话了。
但夏宪看他沉默,看他眼神,就好像写着“你觉得我会跟一个来历不明目的不明随随便便就可以冲过来跟我说爱的陌生人在一起?”
虽然心虚,但夏宪也很委屈,极负气,就算明知自己爱得不够多,但仍想对面不管谁都很爱很爱自己。
他问邱明:“你就觉得你没问题,永远没问题,都是我的问题,是不是?”
这一次,邱明倒是回答了。
“是啊,有问题?”
夏宪觉得他已经在真的爆炸边缘,只是在演假的平静。
而且,邱明都这么说了,他也说不出别的。
都不说,邱明也就再度沉默了。这架吵不下去,也没兴趣继续吵下去,他转身不看夏宪,去到这个家的studio里,把门关上,然后也直接反锁。
那一天,夏宪一个人在那个家里坐着,想了很多。
那一天,邱明就没出来过。
于是第二天夏宪只能去敲studio的门,但邱明还是不开门,可能还在做他的歌囿于他自己才懂的困境,夏宪就只能在门口说。
可夏宪又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说对不起邱老师,确实是我夏某人的错。
“我保证,下次我再也不给不认识的人开门了。”
关于这些记忆,真没什么甜可言,全是苦的。结束回想的夏宪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面前这位邱女士,只能尽量礼貌:“我过得挺好的,谢谢您关心。”
“我也觉得你这些年是挺好的,毕竟只要不跟他在一块,咱们大家伙都能过得不错。”
夏宪都不敢答这一句,看着邱明。
邱明笑了,对夏宪道:“没关系的宪儿,你也得早点习惯这个,因为等你红了以后,到处都是这种人,阴魂不散,不请自熟,假装偶遇。”
邱女士大笑。
“你生气了?”
“我不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
他邱明生气不生气都不要紧,邱女士又对夏宪道:“对了宪儿、哎我也叫你宪儿吧?宪儿啊,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句实话,免得你以为当年是我对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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