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说,但我知道,我应该是挺羡慕你们吧。”
夏宪深知是因为乐队总在人前表演,也因为乐队的成员好像亲密无间,流露友或情真难分辨,那一切人待他人的珍稀和付出,本质都是些雷同相爱表现,所以旁观的难清楚看透看破,自己亦是同样。
而且,虽然知道方盟对乐队对徐海来说都很重要,但因为徐海有自己的家庭和老婆孩子,他看起来还那么疼爱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孩子,所以就连夏宪,都没有想过他今日说的。
“那时候,我只要一遇着你,就觉得我没办法骗自己说我还能继续那样做乐队,跟他一块说笑喝酒再没别的,我太想跟方盟说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些话,所以我得先告诉我老婆说对不起我喜欢上别人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感谢她,也想尽力照顾好女儿,但我们最好就分开吧。”
“我太自私了,我把她和孩子都害了,但我好像,在当时真的就没有一点别的办法,我太蠢了想不到别的办法。”
明明是一开始相爱的人,但突然就变化,换了谁人能轻易接受这变化?凭着徐海说的,夏宪完全可想象,要先结束一段感情才投入另一段感情仿佛是对,但这坦诚对曾被爱那个来说,也是一种深刻伤害不假。
说不出劝慰的话来,感觉现在说什么都太多余,夏宪只能先沉默着听他继续说话,揭开旧的伤疤。
“我老婆,她一点错都没有,她不想离婚,她跟我闹,跟所有认识的人说我变了,她求我再想想,让周围所有人都劝我想,不要突然变得那么可怕,一个家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想也是。以前我对每个人都那么好,我曾经也对她那么好,但我忽然地就变心了,我想去爱别人了,我不能再爱她,我都觉得我真可怕。”
“所以她后来也恨我啊,她说如果不让她带走孩子她就死给我看,还说我一定会有报应,以后我再也别想见孩子,也别想再跟孩子说一句话。”
“后来,你也知道了,我的家没了,我也没能来得及,跟方盟说这些话。其实他车出事前,他还在跟我念叨他最近在想一首歌,然后我就跟他说,那你过来呗,正好我也有想跟你说的。”
“你看,如果我一直没勇气说更好吧,可能我就不会失去他,也失去了我的家,我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搞得是一无所有了啊。”
“前几年的时候,我就留在这,虽然我女儿听她妈的话,也恨我也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跟她妈吵起来,让她难受害怕,就想我能远远地看看她。”
“但这次我离开这,再回来的时候,居然就找不着她们了。”
“我问别人,别人都说不知道她们去了哪,只有她邻居跟我说,她好像有了新的对象,对她挺好,对孩子也不错,所以搬走了,不在这了,可能去了外地,但也不知道到底是去了哪。”
“我猜她可能是故意的吧?但有人能照顾她和孩子,然后也能彻底避开我,她以后应该会过的很好,至少我希望,她会过得好吧。”
一句又一句的,徐海把这些他从来不跟人说的话都说完,也觉得辛苦,牵扯着伤口疼,就一边流泪,一边笑着轻声咳嗽。
仍旧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且因为他现在受伤,夏宪连握着他的手都不能够,只能定定地看着他。
察觉到夏宪在注视,徐海把目光也转向他。
“宪儿,这就是生活啊,尽是些普通悲剧,没情没趣的,”无可奈何,但徐海对夏宪道:“我一点都不喜欢,但是我也只能接受这些个。”
谁不是呢?夏宪无可避免地想起夏令,还有他自己经历的,全是这世间常见的不幸与孤寡。
“哥啊,别想了。”
他说的对,那些都是已经不可更改的前事了。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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