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念书的时候,上的都是挺好的学校,就连寒暑假的贵价夏令营也多半在国外。在这些学校的管理者看来,水库之类的地方可太危险了,不可能会组织一群金贵的小孩们去这些个。
他也有点好奇,问夏宪:“好玩么?”
夏宪摇头:“估计是不太行。夏令也不喜欢那些集体活动,说特别没劲,而且忙活一天都没什么可吃的,幸好外婆给他书包里塞了俩面包,要不然回来路上得先饿死了。”
邱明看他笑着说,便也笑道:“你那时候才多大?你都记得?”
彼时小小,今日大个的夏宪仍旧是笑着,道:“对,我都记得。”
说罢,他直接往地上一坐,探头仔细看那前方水库的样子,念念叨叨:“里边好像都没水了?难怪给拦着不让人靠近。”
邱明也坐下,看他的表情,然后唤道:“宪儿?”
“嗯?”
“你想说什么?”
邱明太聪明了,夏宪瞒不过,便叹息道:“哎,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以前是瞎了眼,不识好歹的。”
“怎么说?”
“上回彭英跟徐海哥吵架,是为着扣子他们说彭英那几个,把扣子吉他给碰着摔了,”夏宪是实在不懂:“我就忍不住想,他当年也是为了跟我认识套近乎,在后台把我吉他摔了的么?太怪了,什么样的人才会想干这些事呢?”
有些人想法就是特别奇怪,邱明不意外,就听夏宪继续说。
“那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跟他差点好上,又彻底玩蛋的?”
这是第一次听说他曾和别人有过好感,但邱明还是不意外,也尽力不嫉妒,只问道:“怎么?”
“就有一次喝酒,他们以前那个吉他,酒喝大了,叶子也飞大了,跟我说了段话来着。”
知道肯定不是好话,但邱明还是问他:“说什么?”
“他说,‘我听人家说你是内个,以前跟你一个乐队的谁谁搞过你,是不是真的?’”夏宪笑道:“我当时觉得特恶心,直接把酒瓶子砸他脑门上了,然后打了一架。”
谁谁现在站在他旁边,问他:“是你打他,还是他打你?”
“那当然是互相打了,他没让我,我也没吃亏,”夏宪道:“反正,这种事谁也别想拦我。而且我当时就清醒了,因为那种话除了彭英这货,应该也没人能想得出来说得出来。为这个,我跟他们那一伙算是彻底闹翻,我赔完钱他还是见我一次就骂我一次,幸亏我好人有好报呗,后来他好像因为抽那些东西抽太嗨脑子完逑,直接局子里报到,开始了吃牢饭的新生活。”
好一个厉害的夏宪,邱明搂着他的肩,笑道:“行,你挺能干的。”
夏宪假装遗憾,道:“不是啊邱老师,真不是我。我压根没举报他来着,不知道是哪位消息灵通的热心市民,居然赶在我前头了。”
邱明笑而不语,听夏宪又问他:“对了,你们那个复活赛录制是下一周吧,就周六么?”
邱明道:“是。”
夏宪再问他:“那邱老师你说,我们现在开始准备,还来得及么?”
演得好不好当然跟准备的时间长短有关,但也不完全有关,邱明道:“问我吗?我觉得只要你们都准备好,就OK的,不用提前想象什么结果。”
道理是这道理,但夏宪想想,道:“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的,咱们坐一坐。”
邱明没拒绝,就在这小山坡上,跟夏宪挨着坐着,虽然并不算太舒服,耳边是虫鸣,还有点热,但他就耐心地,陪着夏宪先等另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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