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又热烈地表达他自己,他似乎都不不知道自己的直白有时太能撩动人心了。
小酒保隐晦地看了李游一眼,笑笑没说话。
林奇留了个心眼,最后问小酒保,“你这儿有没有什么于文留下的东西?”
人与物之间有联系,厉害的蛊师下蛊,不需要那人身上的发丝指甲血液之类组织,如果是人心爱的物件,也一样有灵性。
他们来酒吧的路上,李游就提到了于文那间公寓失火了,除了于文本人不翼而飞之外,整间公寓都已经烧得一干二净。
小酒保面露无语的神色,“这人的东西我留他干嘛,早扔干净了。”
制作婴骨瓷的无疑就是于文,从明月兰过世到林奇他们找上门来,中间有这么长的时间,于文居然一直没跑,还耐心地等到他们上门,甚至在他们面前唱作俱佳地演了另一个人另一个故事。
他是觉得很有趣吗?
林奇现在一想到于文,就觉得背上像是有什么粘腻恶心的东西爬了过去,当然不是蛇,蛇这么可爱。
结账的时候,小酒保硬是加了林奇的微信,还悄悄对林奇说了句话,“你有人味,他和于文一样,没人味,所以我说你俩不像一对。”
林奇抬起眼,目光微凝,眼神冷了下来,整个人脸上表情都是淡淡的。
小酒保一下愣住了。
“我也未必有人味。”林奇对他微微一笑,潇洒地转身走向酒吧门口的李游。
小酒保收了钱,低头小声道:“神经病,还怪吓人的。”
林奇疾步走到门口,站定才发现外面天阴沉沉的下起了小雨。
这场雨憋了好几天,终于下了。
一瞬,凉意顺着风卷入林奇的袖管,林奇不假思索地牵了李游的手,自作孽地握到了一块更冷的冰,嘴唇一抖,咧开却是一个灿烂的笑容,“先生,能不能暖暖手啊?”
李游看了他一眼,将手变得温暖。
林奇舒了口气,抬眼望向稀疏的雨幕,“这天气该吃一顿火锅。”
管他什么好的坏的,天大地大,他也得过好和李游也许为数不多的日子。
*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一阵凉风吹动了男人黑色风衣的一角,高大的男人仰起头,嘴角叼着烟,火星在雨丝中慢慢下坠,连成了一道道线。
男人懒洋洋地走进快要废弃的电话亭里,拿起了垂挂着的绿色听筒。
“这次只是昏迷,”男人勾起唇角,夹着的烟微微翘起,他拿下烟,轻轻吐了个眼圈,“下次……我保证他会化为灰烬,一点不剩。”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沙哑的哀求声。
“求求你放过我,我就只剩他一个孩子了。”
打电话的男人笑的很开,电话亭的玻璃罩子上水流蜿蜒而下,映照出他略有些狰狞的笑脸,男人立刻不笑了,“该怎么做,你应该懂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怎么笑得那么难看?
怎么学都学不像。
男人皱了皱眉,英挺的眉毛拧成了一团,他拥有俊美的容貌,却不懂怎么控制自己的表情,以致于除了板着脸和机械地模仿别人,他做不出任何不让自己倒胃口的表情。
男人恢复了面无表情。
雨下得越来越大,重重地打在玻璃上,劈里啪啦的雨声让人心烦,男人随手扔下了一个石蛊,推开了电话亭的门。
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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