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您做的选择,您忘了吗?所以您为何要生气?臣妾这一切可都是为了皇家啊。”
李信脸色铁青。
陆微渺也是陆家女,按照排行还是陆皇后的姐姐,只不过是庶出。陆微渺早已出嫁,不过丈夫早亡,如今带着一个独女寡居。
以陆家的家世,陆微渺若是想要改嫁,自然不难。早在她丈夫去世不久,陆家便询问过她的意思,却被陆微渺拒绝了。
陆微渺当初说要为亡夫守节,带着女儿好好过活,表现得如一个贞洁烈妇,结果却是个大笑话。
她肚子的遗腹女叶云伊根本不是亡夫的血脉,而是当今皇帝,也就是她的妹夫的。算起来,叶云伊的年纪比岁离还要大两个月。
陆微渺之所以不愿改嫁,不过是因为她有了更好的对象而已。陆皇后虽是女子,可她从不认为女子便改从一而终,所以当知道陆微渺年纪轻轻便要为亡夫守节时,她是极为不赞同的。
为此,她觉得陆微渺读女戒把自个儿读傻了,甚至还数次把陆微渺接进宫中规劝,更是不惜花费心力为她寻找良人。
如今瞧着,傻的人是她才对。
好在老天爷怜惜她,没让她傻一辈子。她傻了那么多年,总得聪明一回吧?
正如陆皇后所说,李信与陆微渺一事乃是丑闻。李信若是把陆微渺与叶云伊接进宫,自然会有损皇家名誉,尤其是李信自己的名誉。
但也就如此了,李信是皇帝,又有谁敢把皇帝侵猪笼呢?不过就被人说几句而已。
既是真爱,又何惧这些闲言碎语?只可惜如今瞧着,这份真爱怕是也没多少。
“陛下既不愿她们母女死,那便把他们接进宫便成。”陆皇后又提了一次,看上去果真大度贤惠。
曾经是李信自己纳妃,如今是她主动为他纳美人,如此贤惠,他有什么好气的?
李信当然不会应。
他若应了,那这份污点便永远也从他身上洗不掉了。与妻子的姐姐婚后偷情,放在普通人家,可是应侵猪笼的大丑事,足以让一家人都抬不起头来。
他这样的反应,陆皇后早已料到,脸上挂着惋惜的笑意,心里却满是嘲讽,对李信与陆微渺,也是对她自己。
这便是她曾经一心想要与之白头偕老的良人啊,她的眼光果然不怎么好。
“陛下还是早些做决定吧,父亲的耐心可不怎么好。他这一生以家国为先,定不愿意要一个辱没家国先祖的败德子孙。”
败德二字,她微微加重了语气,似是意有所指。
“……慧慧,你变了。”李信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唤了一声她的闺名,用一种伤怀的目光看着陆皇后,“曾经,你绝不会为朕纳妾。”
当年的陆家荣慧多么骄傲啊,又怎会愿意与人共侍一夫,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姐姐?
“臣妾变了吗?”闻言,陆皇后轻笑了一声,幽幽道,“让陛下看笑话了,当初不过是我年少无知不知天高地厚的妄言罢了,当不得真。当然,也无人会当真,不是吗?”
李信脸色变了变,竟有些不敢与陆皇后对视,有些难堪的别开了视线。每次对上陆皇后清冽的目光,仿佛便在提醒着他当年亲口许下的誓言。
“……慧慧,你知道的,朕只是迫不得已。朕想要坐稳这个位置,需要舍弃的东西太多了。”
“陛下,臣妾明白。”陆皇后从善如流的叹了一声,似是极为可惜道,“您真的很不容易。”
明明是好话,可不知为甚,李信莫名觉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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