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忙活。莫远歌接过他拧好的热布巾,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你是不是忘了喂元宝?它受了重伤,牛牛又粗心,你可要照顾好它。”
“完了!我早上走得急,忘了喂它了!”玉玉放了盆往外跑,还不忘回头叮嘱:“江公子醒了告诉我一声啊。”
因为江千夜的伤,莫远歌一意孤行让镖队留在子虚观过夜。伍智达为此十分不满,给莫远歌下了最后期限:明日一早,不论那江小公子情况如何,镖队都必须从子虚观返程。
“太不像话了,为了个半路捡来的陌生人,规矩都不顾了!”伍智达在屋中抽烟生闷气,“我真是管不住他了!”
胡牛牛和玉玉一边一个给他捶腿。“达叔别生气,小心气坏身子。”胡牛牛给玉玉使眼色,“您是看着我们这些孩子长大的,莫大没比我们大几岁,他也没长大呢。”
玉玉心领神会:“是啊达叔,那江小公子也可怜,若是我们把他丢在观中自己走了,他醒来定会难过。”
伍智达叹息一声,一肚子火被这两个小猴崽子一唱一和给哄灭了。
江千夜一觉睡到戌时,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屋中已燃灯。莫远歌坐在灯下看书,他依旧是昨晚那身青衫,满头乌发披散,在微黄的灯光下愈发显得明眸皓齿。
“美人~”江千夜不自觉地竟然低声喊出口了。
“什么?”这一声实在太低,莫远歌没听清。他放下手中书走过来看着他:“好些了么?”
江千夜努力撑起身子坐起来:“好多了。有饭么?我饿了。”
莫远歌揭开桌上的盖子,粥菜尚在冒热气。江千夜边吃饭边看莫远歌,笑道:“莫大哥,想不到你这样正经的人撒起谎来也是脸不红,你哄骗老道士的话可太好笑了。”
莫远歌放下手中书,脸上一丝好笑都没有:“是吗?比起小公子,莫某还是自愧不如。”
江千夜知道躲不过去,咬了下嘴唇放下手中勺子:“莫大哥,我不是存心欺骗你的,我……”
莫远歌举手打断了他:“小公子不用向我解释什么,你我萍水相逢,没有坦诚相待的必要。我只是想提醒你,阴极功伤人伤己,千万不可再练了。”
江千夜手中的勺子“啪嗒”掉在了碗里。半晌,他才拾起勺子继续吃:“多谢莫大哥关心,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你尚且年轻,还有大好的人生,不可……”
莫远歌话没说完,江千夜竟一下站起来怒道:“我说我知道了!”
两人四目相对,火药味十足。没用缩骨功的江千夜站起来竟然只比莫远歌矮不到三寸。只是他身子细瘦,配上这样的身高,有些令人担忧风将他刮走。
莫远歌首先弃阵,转头回到窗边,一言不发地拾书本。
江千夜手在轻微颤抖,直后悔刚才太冲动。可是他不愿听莫远歌提阴极功,甚至不想让莫远歌知道自己练过。似乎这样,那屈辱的过往就不存在,至少在莫远歌面前不存在。
“自欺欺人。”江千夜心中暗骂自己一句。他站了片刻,沮丧地坐回椅子里以手支额低声道:“对不起,我……我失态了。”
莫远歌收拾好桌子上的残羹冷炙,铺好床转头对江千夜道:“你睡吧。明日一早镖队将离开子虚观。你若愿意跟我们走,便早些起来;你若想留在观中养伤,我会给观中留足香火钱。”
听到这番话,江千夜更后悔了,他撑着努力走回床边。几步路的功夫,他脸上的神情又变回了以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自然是跟着镖队走。除了莫大哥,我谁都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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