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意点点头,凭这香方,常步箐也绝不简单。
若不是平常惯用毒的人,不会这样害怕,甚至想到要在自己的熏香里增添解毒的药方。
这才是常意将目光放在常步箐身上的主要原因。
至于常步箐一心想要祸水东引、那些演戏成分颇多的说辞,只不过加强了她的可疑性罢了。
“我要开棺验骨,才能下最后判断。若是毒杀,毒必然深至骨髓,遍体发黑。”
常意说道:“还请皇上赐我个人帮忙,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要做的事情大逆不道,不好随便让枢机处的下属来帮忙。
皇帝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敲棋子,兴致盎然地说道:“这不有个现成的么?”
常意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
皇帝悠悠说道:“沈厌待在京城里也没什么事做,闲着也是闲着,他力气大,这活再适合不过。”
“他不必回蜀地掌军么?”
常意可从来没想过接手这个大麻烦,委婉拒绝。
皇帝回她:“蜀地那边的余孽已经基本剿灭,他这番便是来复命的。你知道的,他这身体万一出了差错,可是大问题……正好你也有事,朕索性也让他一起待在京城,好好歇歇。”
“那枢机堂现在又是......”
他呷了一口茶:“其他人都出京了,朕看他在京城里也无事可干,就让他住在枢机堂当值。”
常意说道:“整整四个时辰,他只看了两本折子,还都是请安折。”
“那不还是有你在?”
皇帝听闻也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戏谑地说道:“之前这小子不也学过一段时间批拟奏章。还不是你这常大人次次替他兜底,把他惯的,不然也不至于懒散成这样。”
“我见不得他那手/狗爬字。”常意皱眉,瞥开视线转移话题,问起沈厌前日里出兵的细节。
“蜀地一行可有什么收获?”常意沉思道:“看他们行事风格,还是之前那批人,谋图策划的人应当不在其中。”
动乱不止蜀地一起,至今为止一共有五起类似的案件,常意都记得清清楚楚。
看风格很明显是一人策划,手段相似,都是鼓动当地一些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组成草台班子,打着复兴前朝的旗号,实则行闹事抢劫,掠夺良家之事。
沈厌出兵平定几次,评价都是不堪一击、不成气候。
常意点了点太阳穴:“我只好奇,这人是用什么鼓动人心的,难不成他在传教?但他既然已经打出了光复前朝的旗号,这种可能性便很小了。”
与皇权作对不仅需要勇气。
财富、权力、美人……别人也不是傻子,他肯定有什么东西许诺保证,才能让人追随他。
“不错,那人能在幕后接连谋划这么多起闹剧,一定有自己的倚仗。”皇帝说道。
“这次沈厌抓来的活口,可有说些什么别的?”
皇帝颔首,没有回答她,眼神隐秘地瞥了眼书桌上空着的一角。
常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神一震。
书桌那空着一角的位置,本应该放着的是……是玉玺。
那人手里持有传国玉玺!
当年破京城时,在位的是皇帝的四弟,也就是周朝的最后一位皇帝周灵帝,他南逃时带走了传国玉玺,后来灵帝身死,玉玺便下落不明,至今也没有找回来。
如今居然重新出现了传国玉玺的消息。
常意心思百转,将这件事放进心里。
玉玺是镇国之本,不消皇帝开口,她也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这事沈厌可是立了大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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