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意咳了一声:“我说实话罢了。”
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常笑莺来说,这女子都没什么在意的必要,她甚至都提不起兴趣打听这人的来历动向。
到了消夏诗会那天,常意才见到了这个一眼就让常笑莺讨厌的女子。
常意之前借口养病不出门,这位老夫人的侄孙女也没客气,一直没来看望过她。
常意和常笑莺上了马车,三人都在一个车厢里,才彼此客套起来。
常笑莺一把挽过常意的手,坐在了那女孩的对面,介绍道:“这是丁媛,我们表妹。”
常笑莺把“我们”和“表妹”这两个词咬的极重,简直要把排外的情绪明晃晃地挂在她那张小脸上。
常意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对面端坐着的丁媛,她年纪不大,和常笑莺相仿的样子,脸上也有些稚气,长相一般,梳着双环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镶宝石凤蝶鎏金银簪,和她一身普通面料的成衣格格不入。
这簪子应该是这几日在老夫人那得的赏赐。
丁媛眼神动了动,抬手有意无意地拂过自己头上那枚簪子,喊她:“大姐姐,你身子可好点了?我来了好几日,也没见姐姐出门,以为姐姐身体不爽,没敢打扰呢。”
常意挑眉:“好多了,不妨事,省的我把病气过给你。”
丁媛勾了勾嘴角,见常意和常笑莺一个淡然一个警惕,都没人羡慕她的簪子,只好主动说道:“大姐姐出去玩,怎么也穿戴的这么素净,连首饰也不见几件,我下次要是再在老夫人面前得了赏赐,一定分出几件给姐姐。”
她头上的簪子随着话叮当作响。
这挑衅相当直白了当,而且手段低级。
常意可算知道常笑莺一来就看不上丁媛了,常笑莺本来就是喜欢炫耀的孩子性格,遇上个和她一样讨人厌的,可不就点燃了火星子。
丁媛居然敢第一个拿她开刀,看来这几日在老夫人那边听了不少她的事,认定了她在常家地位最低好欺负。
常意虽然不重视自己的衣冠打扮,身份摆在那里,她平日里用的也不可能是地摊货。光她头上这一枚挽头发的玉簪子,看上去平平无奇,如果拿下来,就能看见簪尾御制的刻印。
她平日里打扮都以轻便为主,也不涂抹脂粉,以免累赘身体、影响病情。在丁媛眼里,便是穷酸的表现了。
常意:“那你就多给我几件吧,我确实没什么首饰。”
丁媛嗓子里的话卡了一下,没想到她一点恼怒,还不要脸地接话了。
“大姐姐也是适婚的年纪了,还是自己多备些头面好,不然出去还丢了侯府的面子。”她悻悻然回道。
常意笑了笑,没说话。常笑莺阴阳怪气地说道:“反正丢的是侯府的面子。”
丁媛碰了个软钉子,有些自讨无趣。无论她说什么寻衅的话,常意都跟一团棉花似得没什么反应,好像根本没把她看在眼里似得,反而让她憋了一肚子火气。
马车停在了这次举办宴会的园子门口,丁媛面色生硬地走在两人前面。
常笑莺故意落后一两步,小声嘀咕道:“拽什么,她还不是要蹭着我们才能进去,走那么快,她能进去不?”
“好了,你慎言。”
常意被常笑莺叽叽喳喳地吵得有些头疼,都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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