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沈闵行说出那句话时临时做出决策, 让沈厌押他去天牢,而她进宫面圣——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她封了口。
惊天突变砸在她身上。
她一路上, 脑子里全是那个孩子的事。
如果......如果孩子找到了,那么师娘的病,会不会好一点?
这个可能让她冰冷的血液都温热起来, 她紧握住自己的手心。
是热的。
常意向皇帝上报完, 便要请辞去申人。皇帝在大殿中来回踱步, 沉思了一会,喝住她。
“等等,朕倒要看看他卖的什么关子。”
......
有沈厌在, 他便不存在一点逃脱的可能。沈闵行在心里想了无数种方法,不论是哪种,在沈厌这个人过强的武力面前都显得不大可行。
他像完全放弃了一般,自顾自地开始大笑起来。
他手上戴了四道枷锁,四肢还被牢牢地绑死,而沈厌就端坐在他身后,一只手搭在剑柄上。
沈闵行感觉的到,刚刚在巷子那,沈厌是真的想杀了他的,那股杀意丝毫不作伪。
但现在,沈厌没法杀他,只要他还没把底牌说出口,没人敢杀他。
他的死活是不重要,但一国储君重要啊。
“你喜欢她?”
沈闵行抬起头,咧了咧嘴,语气里满是恶意:“你喜欢常意那个小丫头啊。”
沈厌的眼神冰冷地扫射过来,似乎在打量着怎么把他一剑两段。
“我看得出来的,你再怎么装都没用。”沈闵行大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你就因为她想杀了我——你是护主的狗吗,这么急着咬人。”
他似乎想把刚刚被沈厌踩在脚底的屈辱统统还给他,极尽所能地用词侮辱这个八风不动的少年将军。
亲哥不抵用,他还抱着光复周朝的野心,一直在暗中收集消息。沈厌的来历不是个秘密,就是个大山里的少年,沈闵钰不知为何把他带到军营,还委以他重任,年少得意当上了将军。
沈闵行没亲身上过战场,只觉得沈厌是个因为长得特殊点走了狗.屎运的穷小子,沈闵钰也通过沈厌天兵的传言,拉拢了不少民心。
他是真的搞不懂,除此之外,他这大哥为什么要重用这来历不明的野种,还赐他国姓。
他这样的人,也配和自己一个姓。
沈闵行光是想想就恶心到吐。
“我大哥知道了你们俩暗通款曲,还能把兵权交给你吗?”
“你这个山沟爬出来野种,和她这个妾生的贱人,的确是天作之合。”
沈厌不理会他,他却像嘴里有说不完的话,想方设法激怒沈厌。
他斜蔑一眼,故意慢悠悠地说道:“听说沈将军气力异于常人,少年人气血方刚的,我那侄女病弱得很,可别被沈将军弄坏了身体。”
果然,沈厌听到他这话,眸色一暗,漠不相关的眼神被他激起了一点怒火。
沈闵行更得意了,嘴张了张,就要接着说,沈厌却出手极快,按住了他露在枷锁外的手,轻轻一扭。
下一秒,沈闵行便感觉到整只手像一股缰绳一般,被拧了一圈,剧痛骤然袭来。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要是死了,你也得死。”沈闵行痛呼,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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