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公,我虽有一半是中原血,可毕竟从小在西决长大,这里于我本就是陌生。”金燕徊就好似没听见一般,仍紧紧拉着叶时雨,
叶时雨边听着,便尝试着拽了拽衣袖,却纹丝不动。
“在西决之时我便像个物件儿似的被人送来送去,本想着跟了殿下倒还算有个归宿,可没曾想殿下连瞧都不瞧我一眼,我也在府里多日,瞧见殿下待你与旁人有些不同,是能说得上话的。”
“姑娘是高看我了,我就是一个伺候主子起居的奴才。”叶时雨讪笑着,心中却暗想着一个姑娘家怎么手劲能这么大。
“殿下若是不要我,那我便会再度落入苦海之中,也还请叶公公可怜可怜,帮我美言几句可好?”
虽已秋凉如水,可叶时雨觉得再这样拉扯下去,他的背都要被汗浸湿了,于是忙不迭地点头,金燕徊这才松了手。
看着叶时雨离去的背影被树影遮住,一直独身一人站着的金燕徊身后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近,
“你若招惹了他,再想接近宁王就难了。”
金燕徊面色沉静如水,眸中再不见平日里勾人的春色,
“谁能想到你主子是个不近女色的,再拖下去若我父亲出事,那东西你也别想拿到。”金燕徊转身,看进身后之人的眸子,
“萧大人。”
面对金燕徊的威胁,萧念亭只是微一扬眉,
“我已将你带进王府,余下的便只能你自己来。”
“可……”金燕徊微微咬住下唇,在西决国南来北往的人,她只需勾勾手指,哪个不拜倒在她裙下,哪需她如此费尽心机,却还换不来一个注视。
“不过现下确实不是个好的契机,不仅仅因为你是西决国送来的人。”萧念亭看向叶时雨离开的方向,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军营或府里的那些流言蜚语,但他太了解高靖南了,他看叶时雨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如何让一个男人沉沦,这总不用我来教吧。”萧念亭转身离去,只留得金燕徊忿忿地站在原地,她是有些非常手段,但那也总得靠近了才好,如今连人的衣服片儿都摸不到,她纵使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使得。
匆匆而归的叶时雨路上便一直想着金燕徊之事,若她只是单纯地想寻个归宿,那也用不着帮她,凭她自己本事即可,但若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就与自己不谋而合,甚至真的是来刺杀的话,那不反而是帮了自己,帮了殿下。
思及此,叶时雨心中泛起了一阵淡淡的负罪感,这感觉一起,叶时雨登时停住了脚步,他讶于自己的竟会产生出这样的情绪。
他用力甩了甩头,无论是谁,即便他对自己再好,那也是殿下的敌人,是他的敌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
“叶时雨,你在愣什么?”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一惊,却忙换上了平日里的笑靥,
“殿下,今日怎么这样早,奴才偷个懒被您抓个正着。”
高靖南今日回来得早,难得的没看到叶时雨在屋里候着,便问了外院儿的竹喧,这才知道他平日里爱往南边儿的浮碧轩那儿跑。
其实若看时辰,应是该回来了,可他竟没忍住走过来迎一迎,远远地便瞧见他立在一棵海棠木下发愣,眉头紧锁的模样就像是遇着什么天大的难事似的。
可还没等他发问,一阵陌生的幽香就这么时有时无地飘了过来,高靖南眉头紧蹙再仔细嗅嗅,竟是在叶时雨的身上暗暗戳戳地飘散而来。
“你身上沾了什么东西?”
“啊?”叶时雨闻言一怔,忙低头看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并无什么污物,他不解地抬起头,却看见高靖南逼近了一步竟伸手捏住了他的衣领。
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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