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嫔环视四周,优雅的扶了扶发:“上次东西厂牵连进的案子,细作组织一事,最后发落到了我头上,我猜你们背后不知道骂了多少声妖妃,但如你们所见,我也是冤枉的,大家都为皇上办事,只不过你们办的是朝堂的,我办的,是不能说出来的。”
“——人在后宫,身不由己,我并不想变成这样子,只不过是想活着,被皇上一步步逼牵,走到了如今模样。”
现场一片寂静。
众人喉头滞涩,说不出话。
太子看着面前一幕,眼神微深。
在他经历的飘渺一世里,并没有今日这一出,因他被废,禁于奉和宫,先是心灰意冷,后又心生不甘,变得偏执疯狂,觉得这样的浊世留着没意思,不若毁了,所用心机手段皆不君子,令人生畏,后来为人所不满,群起攻之,也是正常。
但这一次变了,因为有了苏懋,因为病情转好,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内心,这一切真的那般无可救药么?他能不能试着努力一次,将腐坏的朝堂拉回来?
于是他转变,一点点靠近当年的少年太子,群臣看他的眼光开始不一样,皇上的视线也越来越沉凝……才有了这一出意外。
皇上还是小看了他。
当真以为他什么后手准备都没有,就敢站到他面前么?
“风雪虽大,总有停歇之时。禁卫军殿前司皆布防完毕,西山大营不久就会来援,诸位不必担心,且站在孤身后,只要孤不倒,外敌便不敢来欺。”
大家怔了一瞬。
是啊……太子是什么样的人物,当年掌过兵,打过仗,敌国被揍的嗷嗷叫,眼前这点小场面,算得了什么?他不恋权,当年战事稳定后,就将兵权交还给了皇上,但禁卫军殿前司里,很多是当年共同作战的袍泽,凡有危难,怎会不勠力同心,成为彼此的后背?
这满朝上下,还真只有太子敢放这话,京城内外,也只有太子有此威慑,只在他在,敌国必不敢犯边!
虽太子曾淡出权力中心几年,低调不出,但他一朝归来,京城还是那个京城,天下还是那个天下,他所熟悉的没有消失不在,他曾掌控的,仍愿站在他身后——
只要他愿接手,江山还有什么危难!
有人想起了之前破案时,二皇子质问太子的话,问他在他心里,什么是国,什么是家,太子并没有正面回答。因为不需要回答,这种事从来不用说的,要用做的,太子站在这里,云淡风轻的,告诉所有人——
他背后的,是家,脚下的,是国,他会永远站在这里,肩担日月,力扛乾坤,他会誓死守护他心中的东西!
接下来的一幕,让人印象深刻,过去多少年都不会忘记。
一个一个的人,站到了太子身后,武将,文臣,朝臣们的家眷……万象归宗。
太子只是安静站着,没有说慷慨激昂的话,没有催动人心,他的背影却那样高大,给人安全感,他愿守护国家,国家的人,也愿相信他!
“逆子……逆子!”
皇上怎会看不出来,第一个站到太子身后的武人,是姜驸马,曾经太子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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