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走,这里面没有书桌,几本书就摊在放电视机的木桌旁,非常拥挤。
这能学进去什么玩意儿?
周朔面子上挂不住,千年难得一次找了个学习的借口还能被顾清渠拆穿,这不行啊!他急忙冲过去,欲盖弥彰地把书都收了起来。
可是晚了,顾清渠已经看见了。
“小心。”顾清渠又重复一次,他闭口不谈别的,小心翼翼把碗放下,粘了一手汤,“周朔,有东西能给我擦擦手吗?”
“……哦。”
周朔原本想去隔间拿毛巾,又担心顾清渠这只狐狸趁机翻他课本,于是周朔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看住了,他胡乱往床铺上翻,正好摸到枕头旁的一块布。周朔看也不看,直接拿了给顾清渠。
“擦吧。”
可等看清楚那块布的款式,周朔如遭雷劈。
是那天晚上从顾清渠手里顺来的帕子,那上面沾着周朔的东西,周朔洗干净,又晒了两天太阳,芳香四溢维持至今。
周朔把帕子放在枕头边,莫名其妙能助眠。
“谢谢,”顾清渠面不改色,擦干净手了,他把帕子晃在两人的中间,问:“还要还给你吗?”
周朔一把抢了,僵着脖子说了句嗯。
顾清渠笑了笑,不发表意见。
“快过来吃吧,面都坨了。”
顾清渠轻声细语地说话,眉目十分友善,跟冷战前一天转身就走的抬杠态度天差地别,周朔一时适应不良。
但顾清渠都已经主动把台阶搬到眼皮子底下了,周朔开始考虑用什么姿势走下去合适,能彰显自己并非无理取闹。
食不言寝不语,顾清渠有眼力见,不在周朔吃饭的时候出言打扰。等一碗面即将见底,周朔吃饱了,顾清渠脸上挂着笑,他不轻不重地咳嗽两声,吸引了周朔的注意力,接着声东击西,抚掌一滑——
周朔的练习册就这么落到了顾清渠手里。
此时周朔的注意力全在顾清渠脸上,他被勾的五迷三道,没反应过来。
顾清渠只看一眼,不忍直视,他手腕轻轻一动,把练习本扔了回去。
“三题错了俩,”顾清渠说:“怎么了周朔,浪的时间久了,知识不进脑子了?”
周朔:“……”
大意了。
“对,我学不了啊,”周朔轻轻放下筷子,“你不是说要教我吗?人呢?”
顾清渠挨着周朔坐下,他把空碗挪到桌子另一端,回过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周朔:“不是在这儿么,有什么不懂的就问。”
太蛊了。
周朔的五脏六腑猛然一阵,身体的血液横冲乱撞,它们找不到宣泄口,差点从鼻腔出来。周朔自觉定力不足,他凭最大努力压下满口血腥,在顾清渠的笑靥下,再一次跟自己和解。
算了,周朔想,气不动。
顾清渠在周朔房间待到很晚,把整本练习册做了
周朔有大半时间处于云里雾里中,他能听明白,但听不太进去,状态不好。
顾清渠并没有说什么,他能理解,这些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顾清渠合上书,说:“周朔,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周朔:“你回去了?”
“嗯?”顾清渠反问:“不然我睡哪儿?”
反应不错,能开玩笑了。
周朔:“清渠哥哥,你明天还来吗?”
顾清渠想了想,说:“你看这样有效果吗?”
周朔很坦诚,他耸耸肩,说:“一个晚上能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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