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咬着牙挣扎着站起来,虽然冰冷的池水浸透了他大半的衣服,他却还是乖巧的先朝哥哥和爸爸安抚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才看向鹿予安。
他其实并没有看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不小心,但他很聪明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不能在激化矛盾,他只不过略微一迟疑就坚定道:“是我自己滑下去的,和二哥没什么关系。”
只是那片刻的迟疑,让这句话顿时显得底气不足,明明是解释的话,听起来像是被迫的要帮人遮掩什么。
鹿正青又怎么会看不懂这片刻迟疑,神色几乎立刻就沉下来追问:“宁宁你是自己滑下去的?那你怎么会站在水池边?又是怎么不小心的?”
鹿与宁向来单纯,哪里来得及编好,只能慌张躲开鹿正青的视线,张了张嘴支支吾吾:“我——”
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但这对鹿正青而言却够了。
真相如何,几乎不言而喻。
每当这个时候,鹿正青都会反思他对鹿予安教育的失败,他错失予安成长最关键的几年,导致予安性格狭隘自私,他用了四年的时间,也没有纠正过来。
他目光又重新落在鹿予安身上,眼神锐利的如同一把刀子。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
少年却倔强的将被打断的话说完:“是鹿与宁自己滑下去的。”
如果是其他人,鹿予安甚至是不屑解释的。他们误会又有什么关系。
但只有鹿正青和鹿望北这两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人是例外。
可是他的话刚刚说出来,就仿佛一根引线点燃炸药。
鹿正青压低满是怒火声音急促打断:“鹿与宁,鹿与宁,你知不知道他是你的弟弟,不是陌生人,你回来已经四年了,难道在你心中宁宁就只是一个鹿与宁吗?”
他看着鹿予安怀里抱着的画轴无名火起,伸手将画轴扔在水里怒斥道:“什么画这么重要?让你连自己的弟弟都不去扶?”
鹿予安没有防备下,被父亲夺过画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几个月来修补好的画被水完全打湿,哪怕他没有丝毫犹豫就踏进水里,把画轴捡起来却也已经晚了。
大半已经被毁了,他唯一能够为妈妈做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办到。
“你狭隘自私,宁宁对你在三忍让,从来不想和你争抢什么,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
他将这些年的话全部说出口。
鹿予安抬头看向鹿正青,他神情愣愣的甚至带着一些茫然,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觉得心里一阵阵刀刮一般的痛。
原来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可他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原来这样也有错吗?
但是解释的话却说不出来。
难道告诉他们,他在意的从来不是鹿家金钱地位?他们又会信吗?
鹿予安转头看向鹿望北。
不同于鹿正青的威严,鹿望北总是像哥哥一样支持着他。
可是这一次,鹿望北看着他的眼神,却陌生的像是从不认识他,鹿望北冷漠的看着他:“本来以为哄着你,你会收敛一些,对宁宁好一些。”
“本性难移。杜秘书说你前几天去了公司,你是从他那里知道宁宁的心脏手术?想要他错过好不容易等来的移植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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