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皮肤白皙,五官很深,长得很好,校服老老实实的扣在了最上方的那个扣子,但是因为脊背挺拔有些消瘦,上衣显得空荡荡的,头发也是乖巧的黑色,明明是很乖的打扮,但是在少年身上却很违和,就像强行将狼塞进了羊的壳子里。
她心里没底,很害怕满是刺头的班里再来一个刺头。
鹿予安却安静站在一边,认真等着她说话。
实习老师明显松了口气:“快进来吧,我们马上要上课了。”
换到十三班如果说有什么好处的话,就是他现在的位置在整个教室的最右边,他的右边是一堵墙。
他右边的耳朵基本已经听不见了,有人在他右边说话,他是听不清楚的,而不是每一次没有听清,都能被搪塞过去的。
他走到自己桌位旁边,同桌座位上堆着一堆试卷,他停了半天,他的同桌才从书堆中抬起一个带着厚厚眼镜片的脑袋,同桌一段时间,他们说的话屈指可数,他的同桌大部分时间都埋头在厚厚书本里。
他的同桌不知道误会了什么诚惶诚恐的抱着书包站了起来,嘴巴不停的反复道:“不好意思啊,我没有看到,我不是故意不让你进去的。”慌忙之中,甚至连书都掉在了地上都顾不上。
鹿予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不说话的时候是有些吓人的。
很少有人会对他有好感。
但是也不至于这样,活脱脱像他脸上写着吃人两个字一样。
他沉默着蹲下身,将同桌的试卷,书一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捡起来,扔在同桌桌上。
同桌一愣,连忙低声不敢看眼前这个同桌:“谢谢。”
两个字轻的如果不是鹿予安看的懂唇语,他根本听不见。
大概是鹿予安听得很认真,下课时候女老师知道他是从一班转班过来的,还特地跑来认真问他,课的进度一样吗,需不需要她私下再给他讲一些。
鹿予安对班上的情况比较清楚。只要上课不说话,无论做什么大部分老师都不管。
鹿予安照旧从抽屉里翻出高一的课本,从头到尾再次看起来,他本来基础不好,十岁才读了一个聊胜于无的小学,前世高中,也是靠每夜苦读,才勉强参与了高考。
重来一次,他的底子其实已经比前世好很多,慢慢学,他对自己有信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个球衣男非常吵闹,鹿予安想了很久还是忍了下去。
他不想再惹事,最起码现在不想。
在他没有和班上同学动手之前,鹿正青和鹿望北也是对他不错的。
而这一次,他不想让莫因雪和颜老太早失望。
课间的时候,没有人和他说话。十三班也有和一班认识的人,平时也提过鹿予安和鹿与宁的事情。
所以鹿予安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大家也都和他保持这距离。
他习以为常,他在一班的时候也没有人会和他说话。
而鹿予安就知道为什么他的同桌厚眼镜总是诚惶诚恐。
上课看球赛的那个球衣男坐得离他们很近,下课的时候,他抢走厚眼镜的眼镜在几个男生中玩笑似的互相传,厚眼镜没了眼镜,什么都看不见,慌里慌张的在教室转悠,踩到自己的椅子,整个人扑在课桌上,连人带桌哐当一声摔倒在地,课本落得满地都是。
球衣男和几个体育生哄堂大笑,他们个个都是大高个,身体壮硕,他们身边的学生大多敢怒不敢言。
终于,在眼镜又一次被抛向半空中后,鹿予安伸手,从空中一捞,将眼镜握在手里,递给厚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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