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鹿与宁没有想到过身边的同学言语间都在为夏易谦开脱。
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的同学,他们的脸似乎都陌生起来,就好他才第一次认识他们。
鹿与宁强忍着委屈,忍着脚踝的剧痛,转身要从人群中离开。
谁知夏易谦伸出手搭上他的手肘说:“鹿与宁,你怎么样?我陪你去医务室吧?你千万别因为生我的气,伤到自己呀。”
他扭头,就看见夏易谦恶意的朝他勾起唇角。
鹿与宁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将夏易谦推开,他不过只是轻轻一挥手,谁知夏易谦却应声摔倒在地上。
就连鹿与宁都看着自己手一愣,他刚刚分明是没有用力的。
然而身边的同学却并不这样以为。
“易谦,你没事吧?”
“易谦,你怎么样?”
就连平时和鹿与宁关系很好的女生都忍不住说:“与宁,易谦他只是想要扶你去医务室——”
鹿与宁动了动嘴唇,他想要解释他没有用力,他也不是故意的。
可夏易谦却惨白着脸强先一步打断女生的话:“和与宁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没有站稳的,他没有用力的。”
“唉——易谦!你——”女生跺跺脚也不说话。
鹿与宁看着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心里一片冰凉。这是他从没有看到过的眼神。
他发觉他似乎解释不清楚了,身边的人都已经默认他是错的。
“我没事,你们送与宁去医务室吧。他身体不好。”夏易谦朝搀扶他起来的同学感激一笑。
众人觉得鹿与宁这一次做的不对,但是鹿与宁毕竟是他们多年的同学,是当做弟弟一样的存在,而鹿与宁腿确实也受伤了,犹豫片刻说:“易谦,我们带与宁去医务室了。”
说完他们试图搀扶住鹿与宁的手。
可倍感委屈的鹿与宁却将手缩回来,负气冷硬道:“不用。”说完他瘸着腿,一瘸一拐的离开。
“搞什么啊,又不是我们害他摔跤的。” 有人小声抱怨。
他话刚说出来,立刻就有人制止了他。
“别这样,与宁也不是故意的。”
但虽然说是这样说,可众人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不是滋味。
他们明明是好意,却被人这样拒绝。
*
负气来到画室的鹿与宁看着自己的画,心烦意乱。
夏易谦的哥哥究竟是谁?
为什么他说自己偷走了他哥哥的东西。他分明没有偷走任何人的东西。
难不成是——
一想到那个可能,鹿与宁就忍不住握紧了白杆羊毫,手下的力道失去了分寸,下笔的笔墨比预料中重了许多。
他脸色惨白,不可能的,他攥紧画笔,咬住嘴唇——
偷——
不可能是予安的,予安从来没有什么弟弟啊。
更何况,他做的怎么是偷呢。他只是想要保护好自己的东西而已,那也是他看作爸爸和哥哥的存在,他凭什么放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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