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下来触目惊心,通篇只记住了三个词——多次犯罪,警局常客,人品卑劣。
他几乎是立刻就站起来。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在予安身边?
如果是他,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将这种人从予安身边剔除,可是现在偏偏——
何况不久前因为画的事情,他本就觉得愧对予安。
鹿正青叹了口气,坐在办公椅上,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而这时鹿正青的手机响起——是静安中学的校长。
因为鹿家和静安中学的关系,静安中学校长和鹿正青也是认识的,甚至还是不错的朋友,他们也是老同学。
鹿正青一贯觉得孩子应该依靠自己,在父母庇佑下的长大的孩子是走不远的,就像是望北一路走过来的都是靠自己,与宁也是这样,从来没有要求学校给孩子们特殊的待遇。
这次校长打电话给他也是恭喜他的。
校长的声音是藏不住的羡慕:“这一次央美推优的名额虽然只有一个。但是央美的招生组看过两人的资料之后,十分满意,愿意都给他们一个面试的机会,你让你的孩子们好好准备面试吧。”
鹿正青听到心中总算一喜,特别是对与宁而言——
被颜老封杀的与宁几乎没有可能再找到好的师父了——
央美作为全国最好堪比清美的美术院校,几乎是与宁唯一的机会了。
而予安的成绩如果可以拿到这个名额,不敢说保证,最起码考上大学几率大多了。
随即身为父亲他又想到,两个名额只有一个,就意味着无论如何都会有另一个孩子落选,选中的会开心,但是没有选中的肯定也非常失落。
他想起不久前的事情,画的事是与宁做错了。
可予安明明早就知道与宁拿走了他的画非但没有告诉他们,私下将事情处理掉,反而是选择在几乎可以毁掉与宁一生的重要场合将这件事公开。
他深深的叹口气。
只有一个的名额,会不会让两个原本关系就决裂的孩子关系变得更加糟糕?
鹿正青将心底隐隐的担忧压下去。
而此时,南市的警察终于找到回到家乡的王茹,经营着小店的女人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被警察,她苦笑一声,并不意外,她早知道这么一天会到来。
年近中年的女人,将乐乐推回到房间,她苦笑的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说:“你们进来吧。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你们。”
*
周一午休结束后。
毛栗子头回到教室,看见予安桌子上压着一张纸条。
他疑惑的问厚眼镜:“予安呢?”
厚眼镜挠挠头说:“予安中午就离开学校了,他好像去学校外面办事了,这个纸条是谁的?”他隐隐看到予安手机上在查医院的路,他担心的问予安是不是不舒服,予安说只是去检查,他才放心的。
他们正疑惑着,鹿予安回到教室,抽出椅子桌上来,右手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左手打开纸条。
鹿予安一看到纸条,眉梢就忍不住皱起。
字条上鹿与宁的字迹。
——“我们在后山第三间教室谈一谈把。我会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鹿予安将目光放在后山废弃教室几个字上略微停顿,心里一个念头闪过。
鹿与宁要让他去后山教室谈什么?
他本来不想理会,但是这几天鹿与宁总是在他们班门口徘徊想要和他道歉,这已经引起不少他们班同学的注意力了。
鹿予安不怀疑再这样下去,鹿与宁会做出些更离谱的事情。
不如所幸和鹿与宁说清楚来。
放学后,鹿予安在后上的教室里一边写作业一边边不耐烦的等着鹿与宁。
但鹿与宁都没有来,反倒是鹿予安困了,趴在桌子上浅浅的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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