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予安救了与宁。而他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他才意识到少年那句话中深深的失望。
他看着站在远处的冷漠少年,他看到消防员眼中对他不加掩饰赞赏。眼前的少年和他记忆中完全不一样。
鹿正青才此刻才清晰意识到,明明应该是予安父亲的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予安。
一瞬间愧疚几乎将他淹没,他的脚步一踉跄,几乎是握住身边长子的手才站稳,他想要和予安解释。
他想说不是这样的。
可是他张了张嘴,却可悲什么也无法为自己辩驳不出来。
因为在那一刻,他就是那样想的,他已经默认了予安是有罪的。
鹿予安却开口说话了,他深深的看向鹿正青,一字一句的问:“我究竟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他问的突兀,就连鹿正青都怔愣的看向他。
“是不是在你心中,我杀人放火都不奇怪。”鹿予安歪着头看向鹿正青,“所以你才从来都没有想过问问我?”
他不知道他究竟在鹿正青心中是多么的不堪。好像世上所有恶毒的事情,他都能够做的出来。
在他们眼中的自己究竟是有多丑恶。
鹿予安看到了消防员将视频给鹿正青看了。
他知道鹿正青在想什么——鹿正青怀疑火是他放的,是他故意要烧死鹿与宁。
只要鹿正青来问他,他就会像消防员来问他时候一样,将手机中的视频给他看。
自从知道手机号码的事情之后,他就联系律师伯伯以妈妈创建基金的名义给了静安中学一笔捐赠,用于在静安中学教室门口装摄像头,而前世发生火灾的教室,更是装了最隐蔽的摄像头,这件事全程没有鹿氏相关人员参加,甚至在他的强调下,学校知道的人都不多。
他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利用自己两世的记忆守株待兔,而他也确实守到了一些东西。
可是,每一次鹿正青似乎都毫不怀疑的默认是他做的,甚至连自辩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真的很累了。每一次和鹿家父子相处,他都会有深深的疲惫感,原来血缘也会成为深深的负担。
所以这一次鹿予安又再次重复,轻飘飘却坚定的说:“鹿正青,我能不能断绝我们父子关系?”
他们都放手,不再沉溺过去。他忘记他记忆的爸爸和哥哥,他不在执着找到他过去中的那个家。而鹿家的父子也能够摆脱他。
他们有他们的立场。
并不是所有孩子都被父母喜欢的。
被爱是一种幸运,不被爱也并非是罪不可恕。
只不过他曾经觉得自己被爱过,所以才格外无法释怀,而现在他已经决定彻底和自己心里的执念和解。
他对鹿正青认真的说:“我已经和律师伯伯咨询过怎么解除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说有些难。但是我们可以互相约定不在骚扰对方。”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个想法了,甚至已经认真问过所有事情。
因为他们的血缘,他们血缘上的父子关系很难被断绝,但是他们可以彼此约定互不打扰对方。
“我可以将我在鹿家花的所有钱都还给你们,以后如果你需要我赡养,我也会将钱打给你。”鹿予安眼神中总算有了一丝快乐,声音忍不住带着轻快,“只要我们以后不要在见面了,什么都可以。”
而他说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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