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孙是怎么进来的?
老人疑惑地目光看得少年心虚的转开视线,耳垂倏然发烫。
他不由得想起楼上阳台那盆早早就因为碍事被搬开的栀子花。
他,他总不能说莫因雪——莫因雪是翻阳台来的啊。
鹿予安忍不住握紧红木沙发的椅背,强自镇定地看向莫因雪,硬着头皮试图从脑海里找出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进来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莫因雪微不可察的一愣,之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是吗?”颜老将信将疑,他明明确定自己是将门关好的,可他见外孙那笃定的语气,又有些不确定起来了。
夏易谦打着哈欠睡眼惺忪说:“没事就好。”说完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颜老眼睛偷偷撇着被收起的画,想要尽快将他们支开连忙说:“你们去睡觉吧,不早了。”他嘴上说着快去休息,但自己的脚却一动不动。
“是啊,早点回去休息吧。”鹿予安连忙附和道,但是他的目光却忍不住看下莫因雪,顿时又有些心虚。
莫因雪随口附和一句,也没有走的意思。
他还有话没有和予安说完呢。
一时间大家都说休息,但是却没有迈开脚步。
只有夏易谦点点头,半梦半醒的少年转身走到门口,当他快要跨出停住脚步,脚步一顿,疑惑地回头看向还站着不动的几人疑惑:“大家都不回去吗?”
大家都不困的吗?
不回去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夏易谦不知道为何,他的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大家尴尬地安静了几秒。
莫因雪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鹿予安回过神来,耳垂通红的将莫因雪推到门外慌张说:“回去,回去,当然回去。”
等到他们都回去之后。
颜老才松口气,将画缸中卷起来的《雪行寒山图》临摹本给打开。
描绘了一半的画卷并没有上色,只是单纯地将山川河流的走势勾勒出来而已。
但是鹿予安看得出,每一笔颜老都在竭尽全力还原《雪行寒山图》图原有的风貌。
除此以外,旁边有一张小图是《雪行寒山图》的原画局部,画卷泛黄,上面还有颜料的脱落还有被虫蛀的破损痕迹,这是鹿予安上次看到的存在在博物馆的《雪行寒山图》的照片。
唯一不同的是,照片上每一处画卷有瑕疵破损的地方都被圈出来,旁边标出密密麻麻的数字。
鹿予安这才注意到,书桌上还放着一本厚厚的档案,档案的活页上记载了每一处标记了数字的破损处应该用什么方法来进行修复。
所以,颜老这是在研究如何修复《雪行寒山图》?
鹿予安不解道:“为什么要瞒着因雪哥哥啊。”
颜老长长叹了口气黯然神伤只说:“我不想让因雪知道我准备修复《雪行寒山图》。”这段时间以来,颜老似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李老头的画作上,鲜少看到他提起《雪行寒山图》。
鹿予安看到那本厚厚的手札才知道,原来颜老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可是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颜老双眼陷入回忆之中,半晌才苦笑道:“予安,你知道《雪行寒山图》第一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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