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也比着手语:虫子不可以放进书房?
谢韵之脸更黑了:你怎么不放进你自己的房间?
天天:我的房间要睡觉,你的书房不用睡觉,我想把虫子养在里面,没有人说不可以。
燕澜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叔侄俩比划手语“争吵”,有种在看哑剧的感觉,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低着头像个天天的共犯。
很快谢韵之的质问也来到了关键性的一问:这是谁教你的?
天天一脸正气凛然:我不告诉你!
燕澜心虚地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敢抬头看谢韵之。
但他这头埋得让人只能看见他后脑勺的样子,在这种时候就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
谢韵之眼神就从天天身上落到燕澜身上,“燕老师?”
燕澜面无表情地抬起脸,眼神淡得像水一样,抬起手比划手语:我能下班了吗?
谢韵之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经快五点了,早就过了燕澜的下班时间。
“林秘书,让司机送燕老师回学校。”
他这次没有要问燕澜的意思,直接让身边的人安排,燕澜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曾经面试过他的林秘书就带着他离开了。
燕澜走后,谢韵之看着天天:不要再有下一次,你给很多人都添了麻烦。
天天小脸紧绷,转头就走,头也不回地上楼回房间。
燕澜是被一辆黑色宾利送回学校的,还停在了美院的正大门。
一下车燕澜就给司机鞠躬致谢,回到宿舍后坐在凳子上眼睛发直。
杨晓乐贴着面膜蹭到他边上看他,“怎么了默默?你现在看上去好像下班的野原广志。”
燕澜从抽屉里拿出本子写字:我的兼职可能要提前结束了,因为学生今天闯祸了。
杨晓乐安慰他,“孩子嘛,聋哑孩子那也是孩子,调皮点很正常,他闯祸也不一定会影响你的工作,话说他都干什么了?”
燕澜就把虫子的事情从头到尾写在本子上,一大段漂亮的瘦金体落在干净的纸页上赏心悦目。
杨晓乐扶着脸上的面膜看纸上的字,看完噗一声,“谢韵之怕虫子?!”
燕澜抓起笔纠正:是讨厌,不是怕。
杨晓乐偏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你跟他不是不算认识吗?怎么连人家讨厌虫子都知道?”
燕澜又在本子上写:说来话长,我和他很久前见过一面,不过他早就不记得我了。
杨晓乐嚯了一声,“很久前是多久以前?”
燕澜视线落在纸页上,面露犹豫,这件事情他曾经以为只有两个人知道,但在确定了谢韵之早就忘了后,这世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固执地守着那对他而言弥足珍贵的半小时。
杨晓乐看他似乎感到很为难,正想说不告诉他也可以,就见燕澜拿起笔写下一行字:五年前我在留仙湖边遇到了谢韵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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