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之低头摸了摸鼻子,还是解释了一句,“这不是我给天天买的,是去年金妮送给天天的圣诞礼物。”
燕澜闻言脸上的表情更加淡漠,他不再看站在门口的谢韵之,低头继续翻腿上的说明书,然后找对应的颗粒拼上。
谢韵之看了会儿坐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眼腕表时间,“燕老师,我还有十五分钟空闲,你需要帮忙吗?”
燕澜点点头,谢韵之就走进去,盘腿坐在燕澜身边,把他把地上散乱的颗粒归类好。
一时间卧室里除了翻动颗粒和拼颗粒的声音外,几乎没有别的声音。
燕澜是绝对安静的,谢韵之也不是话多的人,他们之间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似乎都在很专心地拼乐高。
直到燕澜忽然直起身,谢韵之察觉到他的动作也不由地转过脸看他。
燕澜比划手语:我想你需要多回来,要让天天看见你,比如晚饭时间,你可以回来和他一起吃。
谢韵之沉默了一会儿,“……我今晚有酒局。”
燕澜:那明天呢?
“我凌晨就得飞瑞典,最快四天后回来。”
燕澜听得忍不住扶额,这出差一走就是四五天,还跑那么远,天天就是想跟你亲近都没有这个机会。
谢韵之自己也挺无奈的,但他确实忙。
燕澜扶额想了想,忽然:那你更应该看天天一眼,如果可以的话,你要告诉他你要出差去了,四天后回来,会给他买礼物。
谢韵之点点头,“我今天回来也是想着出差前再看看他。”
燕澜从地上站起身:我去叫他。
谢韵之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腕,“他还没下课。”
燕澜被他拉得一愣,随即拧眉抽回自己的手:你只有十五分钟,等不到他下课。
谢韵之只能眼看着燕澜走出卧室,过了一会儿才牵着天天走了回来。
天天一看到谢韵之心情就是肉眼可见的变得很差,但经过几次打屁股的教训后,他也不太敢在谢韵之面前太顽劣,只敢摆臭脸。
谢韵之看着天天,熟练地比划手语:我要出差了,四天后才能回来,你想要什么礼物?
天天冷着脸:我要你别回来。
燕澜急忙拉住他的小手,可惜已经晚了,谢韵之都看见了。
他从地上站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子穿着西装压迫感十足,天天小脸露出畏惧的神色,但仍是倔强地盯着他叔叔。
谢韵之眼神看不出情绪地凝视着他,“可以,你不想我回来那我就不回来。”
他大概是气昏了头,忘记了天天听不见,而在场另一个能听见的人着急了。
燕澜手语又快又急:不要把孩子的气话放在心上,这不是他的心里话。
谢韵之摇摇头,“他确实不想看见我,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表达了。”
说完他侧身绕开了身前的两人,离开了卧室,没过多久停在外面的黑色宾利就开走了。
燕澜又心疼又自责,他不解地问天天:你刚才在外面不是这么说的,为什么突然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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