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秒都不肯停,无视所有媒体记者疾步上了机场外专门来接他的车。
燕澜原本以为他回国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还一直在给天天做思想工作,让他等谢韵之回来了要好好道歉,天天好不容易服了软,结果谢韵之除了机场那天在公众面前出现了一下,之后一连几天不见人影,想来或许姚金妮的澄清还是给他带来了一些工作量的。
天天看似对此没有什么反应,但燕澜有好几次抓到他趴在窗台上往外看,在等谢韵之那辆黑色的宾利出现。
他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嘴硬”让叔叔别回家,但心里又害怕叔叔真的不回来看他。
眼看着马上就要开学了,燕澜的兼职也已经接近尾声,然而这叔侄俩的关系却仍未见缓和。
就在燕澜愁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天天发烧了。
阿姨发现后马上就给谢韵之打电话,如实告知天天发烧的情况,家庭医生很快就提着医疗箱登门。
天天特别讨厌医生,完全不肯配合吃药,脸蛋烧得红红的,手心脚心都在发烫却还是在拼命挣扎推开医生的手,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床上的毛绒玩具枕头被他扔了一地都是,最后他还想跳下床躲到床底下,被提前识破的燕澜一把抱住了。
他是个聋哑孩子,你哄骗他是没有用的,因为他根本听不见,他甚至连燕澜和阿姨的手语都不肯看完,医生手里的喂药器被他打掉了两次。
最后还是谢韵之在百忙之中抽时间赶了回来,一直在燕澜怀里挣扎着要打医生的天天看到他才肯安静下来,红着脸气喘吁吁,蓝色的眼睛直直瞪着谢韵之。
谢韵之沉着脸比划手语:吃药,你吃药我就带你回家。
天天终于肯妥协了,没再拒绝喂到嘴里的喂药器。
燕澜把挣扎得筋疲力尽的天天放到床上,起身去追谢韵之,赶在他下楼前抓住他的手肘:我今晚可以留下来照顾天天吗?
谢韵之微微拧眉,“这太麻烦你了,有阿姨在。”
燕澜有些低落地垂下眼:明天是兼职合同的最后一天,下个星期我就要开学了。
谢韵之看到这心里微微一动,视线落在燕澜冰雪似的脸庞上,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我让阿姨给你收拾客房。”
燕澜见他答应了明显松了一口气,竖起大拇指点了几下道谢,随后转身走回天天的卧室。
谢韵之在他走后仍在原地站了会儿,表情若有所思,但很快就下楼离开了。
天天生病的时候会很折腾人,发烧头疼不舒服要哭要闹也要发脾气,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两只眼睛肿肿的,不肯在床上好好躺着睡觉。
燕澜只能把他抱起来,用一条小被子裹着,抱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用自己的脸颊去贴他小小的额头。
到了晚上九点,燕澜好不容易把天天哄睡着,因为担心天天晚上还会再发烧,他抱着枕头和被子就打算在天天的床边打地铺。
阿姨看着跪坐在地上铺被子的人,心里很是感慨,“燕老师真的很疼天天。”
燕澜看着熟睡中的天天,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叔叔太忙了,没有时间可以照顾他,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能帮一点便算是一点。
“燕老师以后还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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