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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品安虽然长得正派,但偶尔无意识散发出的气场却很吓人,属于小孩儿见着了基本都会绕道走的类型。

“我也纳闷。”回忆着阮祎对他表现出的那些亲昵,贺品安坐在沙发上点烟。

渐渐意识到这“小朋友”并非真的小朋友,丁谢东没再多话,坐在一旁默默为贺品安捧烟灰缸。

这样抽了两支烟,丁谢东忽然开口问他:“主人,之前在家短圈的那个奴,您觉得怎么样?一直也没听您提起过。”

“就那样吧,辣椒炒肉做得不错。”

“不如再收一位女奴?细心些,还能跟楚楚做个伴。”

贺品安不抽烟了,丁谢东就腾出手给他按摩。说到这里时,贺品安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善,看得他一哆嗦。

“有话直说,别跟我兜圈子。”

丁谢东下意识摇了摇头,闭紧嘴巴。

不用说得更明白了,贺品安没有听不懂的道理,摆出这个态度,显然是不乐意听。

兴许是腻味了,这几年来,贺品安已经很少收奴。他们几人当然乐得如此。

多奴本来就是两面的事儿,有好有坏。对于他们这些奴隶来说,多奴就意味着要和别人共享主人的关注与疼惜。

能做到慷慨不善妒的奴隶到底还是少数。

然而这些情绪相较于他对贺品安的崇敬来说,仍然太轻。

圈里有很多只把虐恋当情趣的人,可他们这群人不一样,虐恋已经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即便将之与性剥离,这种关系、这份感情都很难发生改变。

假使主人愿意,他们每个奴都做好了与其相伴一生的准备。

可眼下的情况却是,贺品安将他们一个个都“打发”走了。经历过贺品安的圈养与调教,贺家的奴隶们并没有与世界隔绝开来,他们迎着世界走去,在各自的领域不停发展着。无论他们行至何处,灵魂都永久打上了主人的烙印。

贺品安正儿八经收下的奴里,如今只有丁谢东常住C市。他身上压着太多歆羡与爱。他们私下悄悄做过约定,谁留下谁就要好好伺候他。他向来踏实,不耍心眼,跟贺品安的时间不长不短,到今年冬天正好五年,大家都对他很放心。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身子骨一向硬朗的母亲会突然查出罹患癌症,事情刚发生时,贺品安二话没说就为他买了机票,他这一走就是数月,后面那人也一直问他缺不缺钱,他一分没要过,只开口向贺品安问过一次靶向药,没几天贺品安就为他弄来了。

他品性中那些可贵的部分,有太多都是他主人悉心打磨出来的。贺品安教给他的,有关做人的,有关做奴的,一切一切,他永远还不清。

尽管母亲的情况有所好转,但后续治疗还需很长时间,弟弟刚步入工作,妹妹还在读书,他不能像从前那样负气地一走了之,他不能抛下那个家,否则他真是畜生不如了。

这些事贺品安都知道。他这次再走,又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回来。贺品安都知道。

丁谢东看着闭目养神的贺品安,力道适中地帮那人揉按着太阳穴。他垂眼偷看贺品安的睫毛,看他下撇的嘴角,看他皱起的眉头,忽然有些哽咽。

舒晓没想到自己嘴巴这么灵。

周五说要给阮祎当僚机,周六阮祎就跟贺品安偶遇了!

周天,现在,此刻,在一场绳艺表演的聚会上,贺品安就坐在她正对面的沙发上!

我靠!真邪门了!

旁边坐着温昱,脖子上还拴着狗绳,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从大厅溜出去,联系阮祎。

时间紧迫,来不及细说,舒晓急匆匆地发了个定位,后附一句“速来堵人”,又赶忙回到卡座里去。

刚回去,屁股还没坐下,突然看到贺品安脚边多了条狗,那狗正服服帖帖地跪着,看身型约莫是一个半到两个阮祎。

舒晓一双眼瞪得滚圆。

这不就是那个……“近水”小东吗?

看到贺品安摸了一把那狗奴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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