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祎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只觉得脚好像忽然踩空了,他吓得一个激灵,立时便清醒过来。先觉得脖子疼,后觉得脸蛋疼,照着镜子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压出了一道红印子。
他身上还披着贺品安给他盖的小毯子。转头去找人,旁边的人却已经不见了。可钥匙还在车上。
阮祎揉着眼睛,把车窗降下来,看到贺品安正站在不远处跟人讲电话。
贺品安侧一侧身便看到他了,见他探着脑袋,就缓步走过来。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用手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头。
像摸小狗一样。阮祎害羞地想。
阮祎于是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贺品安抚摸他。这样又过了几分钟,贺品安才挂掉电话,招招手让他下车。
阮祎从车上蹦下来,看见贺品安拉开后座的门,拎出一个包。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背着手站在一旁等着。
他还记得自己上次来这儿,被贺品安狠狠教训了一顿。那个满是刑具的房间,那口漆黑的棺材。想到这些,他就不敢再犯错。
贺品安正要关上车门,俨然一副要走的架势,可当他转头看见局促的阮祎时,似乎突然改变了主意。
“进去。”贺品安的语气不容拒绝。
“嗯?”阮祎从回忆里猛一回神,有点懵,很快又反应过来,“嗯!”
他并没有多想。等他在里面坐好,贺品安也紧跟着进了后座。
车门关上时,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
阮祎是从这一刻才意识到,他们会在这里发生点什么。
他知道身旁的人是贺品安,他知道自己心中是期待的,可他的身体还是诚实地表现出了对于未知的恐惧,他把自己缩在角落里。
贺品安启动窗帘,放平座椅。宽敞的车厢能容纳他们做任何事。
贺品安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狩猎者。在他眼里,编织陷阱往往比主动出击更加高明。
他与阮祎维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他伸出手,帮阮祎理了理睡乱的头发。
“很紧张?”
“嗯。”他的回应声极轻,显出了他此时的脆弱,“我有点怕。”
“过来,”贺品安招呼阮祎,他的嗓音很容易使人信赖,“抱抱你。”
阮祎禁不住这样的诱惑,很顺从地凑过去,他偷看贺品安,贺品安却坦坦荡荡地回看他。他忽然有了底气似的,有种想开了的感觉。他跨坐到贺品安的大腿上,感觉到贺品安的手搂住了他的腰。他浑身上下都烧了起来。
贺品安什么也没做,只是望着他的脸,他也大着胆子,去看贺品安。
“这小卷毛还挺可爱的。”贺品安夸他。
“同学鼓动我烫的,回家的时候被我妈骂死。”阮祎一点点放松下来,跟叔叔聊闲天。
“之前就觉得你像泰迪。”贺品安边说边笑,“现在摸着更像了。”
阮祎被他说得红了脸,嗫嚅道:“是吗?”
“最像的是这儿。”贺品安牵着他的手,往下身去,引着他摸自己。
阮祎这才发觉自己硬了,硬得顶住了贺品安的小腹。
“对不起……对不起,叔叔。”他含含糊糊地跟人道歉。
他穿着宽大的五分裤。贺品安的手从他的裤管下面进来,摸着他的大腿,一路往里伸。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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