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浓精打在了他的肠壁上,恰是一个靠近他腺体的地方,方才高潮过的肉穴又一阵抽搐,他仰着头,喘出的气都在抖。
他抬了抬手,贺品安便凑近他,牵起他,咬一口他的手指尖。
“你先前不是跟我说弄进去难受么!又犯什么傻?”
他全不像清醒了的样子,腻人地哼唧一阵,似乎后面确实不舒服,他却不管了,又啃咬起男人的喉结。
不一会儿,贺品安又被他撩起了反应。
贺品安捏了一下他的鼻尖说:“明天一早还送你回去呢。”
他用手背蹭了蹭被捏红的鼻子,不知怎么劝服贺品安再陪他玩一会儿。
他想了想,忽地神秘兮兮地贴到贺品安的耳畔,动动嘴唇。
他叫他:“老公。”只叫了一声,便感到贺品安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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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阮祎在睡前跟他说了晚安。他正在浴室里为他清理。那孩子困极了,脖颈支不起脑袋,很信赖地栽进他的怀里。
“新年快乐。”他闭着眼说,嗓音渐低下去。
贺品安在原地僵了一瞬,扯来浴巾裹住他。
他回他:“新年快乐。”
“晚安,叔叔……晚安。”
这是旁人口里的寻常话语,到他这儿却陌生起来。他张了张嘴,好像刚学会拼读的稚童。在这寂静的夜里,同他说:“睡吧,晚安。”
稳稳地抱起他,不信他真的这样睡着了,贺品安低头看他,一路走到客厅。
窗外是高高低低的楼房,灯火稀疏地亮着,化作了人间的星星。烟花从远处跃起,几乎听不见声响,只看到一片朦胧的光,遥遥地聚起,散去。
那光破碎地映到阮祎的脸上,照见他,蓦地,他的眼皮颤了颤,仿佛被惊扰了似的,蹙起眉。
贺品安将他拢得更紧。他背过身去,为他挡住这一切。
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贺品安感到心中一片安宁。
他仍然可以透过这张年轻的脸看到数十年以后。那时,风是旧的,树也倒了,梦却还照做着,日子很长。直到有一天,漫长的人生也归结于一个句点。
他的从容在无知无觉时变成紧迫,并且他知道,往后的时光里,他都要受这紧迫的钳制。他都知道,他明白,他情愿。
“我爱你。”他对着夜晚喃喃,“我怎么会不爱你。”
办了坏事,贺品安睡不踏实,一宿醒来几回,探头一看,身旁的人却睡得安稳,兀自打着香甜的小呼噜。
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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