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叫我?”苏鹤亭发现长官,他侧过头,微圆的眼眸里没了锋芒,只有一些促狭,“偷看可不行哦。”
谢枕书抬起手,轻轻叩响了门,煞有其事:“有人在吗?”
苏鹤亭说:“有,但是现在敲门已经来不及了,偷看的事不能抵赖。”
谢枕书只好束手就擒,他弯腰入内,坐到苏鹤亭身边。苏鹤亭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乱画一通,他问:“写的是判决书吗?”
苏鹤亭说:“是家属认领公告,看你是初犯,放你一马。”
谢枕书被画痒了,干脆反客为主,把家属抓在了手心里。他偏过头,顺着苏鹤亭刚才的位置看出去,道:“在看什么?”
苏鹤亭如实说:“在看飞行器,也在看玻璃。”
飞行器还好,这玻璃却又脏又糊,昨天下过的雨痕还贴在上面,像是晾晒的面条。
苏鹤亭说:“以前在限时狩猎,总说要向玻璃外跑。现在跑是跑了,却没想到跑了一圈还在玻璃里。”
刑天变成了祝融,真是好大的惊喜。前些日子他还在奇怪生存地怎么不再向光轨区发动袭击,现在好啦,真相大白,人家早就埋伏在身边了。
谢枕书道:“算它们小胜一次,现在再跑也来得及。”
苏鹤亭把尾巴搭到了谢枕书的膝头,那尖梢“嗒、嗒”地轻轻敲打着,掉了几根毛,像极了他郁闷的心情。他再次看向窗户,说:“祝融借尸还魂,又跟卫达待在一起,我担心它会操控连接,控制所有的监控。”
生存地铁定待不了了,如果祝融控制了监控,大家的行踪就难再隐藏,可即使秦能通过交易场弄到外出的通行证,他们这么多人,也无法全部离开。
谢枕书却道:“祝融可能做不到。”
苏鹤亭奇怪地问:“怎么说?”
长官的十字星闪了一下,是他思索时晃动了一下。他眼眸漆黑,对着苏鹤亭道:“它一直很暴躁,曾说过自己的程序不稳定。我砍掉它的头以后,它变得更加狂乱,甚至不能自控。”
“不能自控……”苏鹤亭停下敲打尾巴的动作,“你这么一说,我想起它几次出现都在暴走。好啊,一个不能自控的家伙来扮演总督,难怪它平时都不肯见人,原来是知道自己会露馅。”
仔细想想,祝融被炸后只能等人来救,恰恰说明它没有苏鹤亭想象的神通广大。如果它扮人都这么困难,那让它控制生存地的监控更不可能。
苏鹤亭心道:奇怪,越来越奇怪了。祝融这么不稳定,主神系统为什么还要让它到处跑?惩罚区里有它就算了,竟然连生存地也交给它,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虽然它不能控制监控……”苏鹤亭说,“但是卫达那么紧张它,它一定另有大用。唉,如果珏在就好了。”
猫靠着墙壁,缓缓下滑。他两只猫耳贴在后面,蜷起了腿,整个人像是窝在角落里的毛团儿。
谢枕书道:“你想请它做什么?”
苏鹤亭说:“请它偷看一下祝融的行踪和记录,如果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它肯定能发觉到。”
谢枕书还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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