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榷抬头看去,没能找到他最熟悉的温柔与依赖,他只看见一双寒冰似的眼。
火车行进不过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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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你的亲人和法定伴侣,消磨了我的精力。
愧疚与背德感消磨了我的信心。
看不到的未来消磨了我的意志。
而每一次你在易感期的欺骗、还有你与一个Omega已经发生或者可能发生的事,已经消磨了我的爱情。
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爱情并不是永恒的存在,也不是生命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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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榷的告别如同好些根冰冷的银针,深深贯穿了心脏。在巨大的疼痛以外,赵未霖产生出某种恨意。
他恨沈榷的告别如此冷静而理性,恨他随随便便否定了那些明明很重要的东西,又自作主张地决定了赵未霖的未来:时间终究会让他此刻轰轰烈烈的爱意与痛苦,恨意与恐惧,变得微不足道。
而他更憎恨的,是沈榷所罗列的,的确都是他的罪状。
他总觉得这信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是谎话,但是他找不到任何证据反驳。
但他不能被沈榷这些理由所说服,不能任由那火车就此开走。
他暂时还没有可以反驳的证据,可是已经没法理智了。
在国外时便隐隐有预感,得知祁愿与沈榷联系后,他便匆匆结束工作,连忙赶回。如他那不详的预感,沈榷敷衍地用一张信纸,就代替了他自己。
他携着恨与怒,闯进车厢,可见到沈榷,看到那张苍白消瘦的脸庞,他的一切暴戾都条件反射一般被克制住。
他只当做没看到那些告别信,自欺欺人地笑着说:“榷哥要去哪里,我们一起。”
他没注意到手里已把信纸揉皱,可沈榷坐在椅子上的视线里,却看到那信纸死死被攥着,也许隐藏在掌心里的部分已经支离破碎。
沈榷无奈,说:“阿霖,我在f市已经一套公寓,你出差之前我已提出分手,现在我准备走了。”
赵未霖的眼睛骤然红了,语气竟透露出一丝委屈,“我没答应,我们没分手。”
“你结婚了,我们其实早就分手了。”
“我会和他离婚。”
沈榷默默无言地望着他。
周围的旅客停了旅途,却成了看客,但无人敢窃窃私语,虽然他们察觉到Alpha的信息素一瞬间变得柔软,但那并不意味着它就不具威胁。敏感的Alpha和Omega都知道,这场信息素风暴依旧在静悄悄地肆虐着。
赵未霖忽然抓住沈榷的手腕,说:“榷哥,我们先下车,下车后再说。”
沈榷没做挣扎,他跟着沈榷出了站台,到了人流稀疏之地,他被拥抱住,赵未霖枕在他肩头,急切道:“再等一等行吗?求你了,再等一等,我保证不会让我家人和祁家再欺负你,我一定会和他离婚,到时候我们的关系是堂堂正正的,我可以发誓,我和祁悦之间清清白白,我没有一丝一毫地背叛你。只要再等等,我们就有未来。如果你就这么不要我了,那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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