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石大叫起来:“嘿!停下!你要干嘛!把我绞碎吗!??”
弗雷在魔石的大喊大叫中回过神,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血脉契约让他清楚生命树这么做是为了自己,他开口想要让生命树停下,却在出声前先尝到了自己喉咙中的血腥味。
弗雷稍稍一顿,嗓音中带着无法伪装的沙哑:“放开它吧,我……”
弗雷深吸一口气,忍着胸口的闷疼,对生命树说:“我没事。”
生命树将信将疑,并觉得此刻的场景格外熟悉,当年柳听风去世后,克洛里斯也曾在悲痛欲绝的情绪中假装平静对生命树说自己没事,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生命树怀疑这是不是布莱特家新订下的规矩或流程,忧心忡忡地把树根退了回来,不过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而是在距离魔石不足半米远的地面静静地趴着。
魔石心有余悸,刚想开口让弗雷把树根赶远点,就听见弗雷向它询问塞缪尔的真实身份。
魔石愣了一下,它不知道什么平行世界,但从费德里科的记忆不难猜出,它现在所处的是另一个“未来”。
这个“未来”里的弗雷运气不好,早早失去了父母,还被费德里科欺骗了百余年。
但它刚刚播放记忆的时候,下意识掠过了费德里科成为塞缪尔之前的记忆,因为那些记忆和它之前放过的内容一模一样,林灼看过,所以它没有浪费时间重复播放。
加上它刚刚习惯性在林灼面前把费德里科喊做“塞缪尔”,所以眼前的弗雷只知道“塞缪尔和亚伯是同一个人”,以及塞缪尔这些年来干过哪些缺德事,和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林灼研究出能回到过去的时间魔法,并不知道塞缪尔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塞缪尔究竟是怎么勾搭上荒芜之地的神族。
难道要它把之前放过的记忆再播放一遍吗?
魔石微微转动自己庞大沉重的身躯,又一次将目光转向林灼,想知道林灼的意思。
林灼实在太累,就从手链里拿了一个木箱子出来,用变形魔法将木箱子变成一张单人沙发,此刻正坐在沙发上,一手托着脑袋,视线低垂,也不知道是在消化刚刚看到的记忆,还是在发呆休息。
看林灼没有要求它顺着刚才的记忆继续往下播放,魔石便转回身去,满足了弗雷的要求,把费德里科是如何成为塞缪尔,又是如何通过预言之书盯上林灼的那段记忆重复播放了一遍。
林灼就着记忆播放的声音闭上眼,趁这个时间睡了一觉。
地下室阴冷,站在一旁的巴德尔听见阿比斯在心里催促他给林灼盖一件衣服,思绪被打断的巴德尔从储物空间里拿出阿比斯的外套,一脸不耐烦地将外套抖开,怎么看都像是要把外套随手扔到林灼头上的样子,可实际那件外套轻轻地落在了林灼的肩头,并没有打扰到林灼休息。
林灼一觉睡醒,疲惫一扫而空,同时地下室还多了个魔族——卡洛琳。
魔石还在播放费德里科的记忆,卡洛琳虽然错过了许多,但还是联系起了前因后果,尤其是在看到神族将雷龙折磨至死,费德里科帮忙把雷龙的尸骨埋到毒瘴森林,并在埋雷龙的地方布置诱龙草的幻术和传送阵后,克里斯的遭遇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
卡洛琳没想到塞缪尔与亚伯背后居然藏着几百年前突然消失的神族,更没想到竟然能用这样简单粗暴的办法挖出真相,她呆呆地看着还在放映记忆的魔石,呢喃道:“我上学那会见过这块石头,我还以为它之所以能被学校收藏,仅仅是因为它会说话。”
林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走到了卡洛琳身后,没人发现她用了隔音咒,只有卡洛琳听到了她的声音:“但在我读书的时候,几乎所有师生都知道这块石头的用处,但没什么人见过它,也没人告诉我们它会说话。”
卡洛琳:“什么?”
林灼没有跟卡洛琳继续聊下去,魔石已经把费德里科成为塞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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