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从眯着眼看他,动作忽然一顿。
宁宣自己可能都没发现,表现出某种不愿意或者失落的心情时,眉梢唇角都会往下瞥,睫毛都跟着耷拉下来,一副很无力又浅淡的模样,看着没什么精神,很容易让人激起保护欲。
沈之从走过去,将他揽在怀里:“怕打针啊,怕痛也没关系,沈哥陪你!”
他说得漫不经心,却蕴含慎重。
总是以一副开玩笑的语气说着承诺的话。
宁宣突然说:“针很粗……”
沈之从想起以前发烧打针:“不粗的,感冒而已,说不定不用打针,吃个药就好了。”
宁宣抓着他领口的衣服,紧紧地攒在手心里:“我是说,抽血的针,很粗。”
沈之从有一瞬间的怔愣。
想说的话,随着喉结一动,咽了下去。
?
他们最后还是去医院了。
挂号排队,先在前台量一温,37.4摄氏度,居然有点低烧。
宁宣出门前穿了三件衣服,全是沈之从给他薅上去的,不管怎么样,保暖是第一要紧事。
可是他自己就穿了件长袖的,他们是坐公交车去,周日下午两三点,去往医院的车人不多,他们还能占两个空位。
宁宣挨着他的时候,跟挨着一个大火炉似的,滚烫滚烫,烧得人心里都沸腾了。
既然烧了就得抽血检查。
这是大医院普遍的规定,如果去小诊所没这么麻烦,但做个彻底检查也能放心些。
期间等抽血结果出来,宁宣坐在医院冰冷的金属长椅上,沈之从给他倒热水。
差不多有十几分钟了,宁宣百般无聊,正想着为什么倒杯热水都可以倒这么久的时候,沈之从就回来了。
“刚刚好,温水。”沈之从放在他唇边,宁宣低头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的喝下去。
喝完后,宁宣润了润嗓子,才问:“你去这么久?外面不就有饮水机吗?”
“刚才遇到了一个小姐姐,问这里的流程怎么走,刚好跟琳姨是一个单位那边的,聊了几句,人挺好的。”
沈之从牵着他的手说:“我就想着,以后我们也要在一起工作,不分开最好了。”
宁宣刚才有些凉的手,又被他捂暖了。
结果出来之后,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沈之从打了电话回家,告诉叶琳跟白星怜,他跟宁宣出去吃,晚上不回去了。
小病不用让长辈担心。
医生连单子都不看,宁宣瞄了眼电脑屏幕,单子的数据早就上传了。
“吊针还是屁股针?”
宁宣果断选择吊针。
虽然如此,看起来没什么事,但宁宣还是趁沈之从去缴费的时候,问了几句,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就算是感冒,也都好几天了,一直没好。
免疫力不足,身体底子不好,容易被病毒感染,注意卫生作息等等,总结下来就是,身体变弱了……
后遗症吧这是。
宁宣心想。
他上辈子不会这样的。
真的很麻烦了。
因为这件事宁宣忧心忡忡,直到晚上都没什么精神。
叶琳正在收拾东西,察觉到儿子的心情不太好:“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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