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叫他:“哎,哎,叶神……哎,迦澜!”
没叫住,苏安自己倒是琢磨一阵,还是想不通。
真他娘的奇了怪了,他不是没有表妹,虽然说也会有“这小子哪里配得上我妹妹”这种感慨,但也不至于像叶迦澜这样,实打实地表现出不高兴,别说是兄妹了,这简直就像是情敌……
呸呸呸。
苏安暗骂自己,少以污浊之心揣度他人,瞎想什么呢。
人叶迦澜多好啊,出淤泥而不染的。
就是有点妹控。
火锅咕咕噜噜地吃了一整个小时,苏安和许盼夏的舍友也交换了微信号码。现在的男人都不傻,精明着呢。更何况男性天生就多一份“自信”,平时多看他们几眼,他们都会注意到,更何况是对方这种只稍稍盖了一层纱的爱。
哪里有什么女孩子旷日持久的单方面暗恋。
没回应只是他没兴趣而已。
苏安也算是铁杆光棍,到了大学时期不免也有些迟来的青春萌动。等结账时,叶迦澜付的钱,无意间带出钱包的一个角,许盼夏的舍友瞥见了,提醒一句。
叶迦澜说了声谢谢,将钱包重新放好。
他记得许盼夏这几个舍友,个子最高的叫林岫,是舍长,许盼夏还没删叶迦澜的时候,发和她的合照最多;喜欢苏安的那个叫孟之念,说话时声音最小,今天晚上吃饭,许盼夏搂了她十几次;话最少、戴眼镜的叫路静,许盼夏向她撒娇过一次,叫她静静姐。
提醒叶迦澜钱包的就是林岫,她打趣:“这个年代用钱包的人不多了啊。”
苏安说:“是啊,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里,像叶神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可不多了。”
许盼夏低声吐槽:“明明是出淤泥而层林尽染。”
许盼夏不做声,她头也不抬,正在喝最后一杯酸梅汁,喝得很认真,不浪费,一点儿也不剩下。
林岫又说:“钱包看起来用的时间挺长啊,真长情。”
苏安说:“那是叶嫂送的,肯定长情啊。”
叶迦澜看见许盼夏睫毛动了动,她抬头,自然地往叶迦澜身上看,四目相对,许盼夏一僵,抬手理了理头发,视线拉远了,看苏安:“——能帮我把纸巾拿过来吗?谢谢哥。”
叶迦澜长手一捞,拿了纸巾盒放许盼夏面前:“不用谢。”
许盼夏还想呛一句,但这么多同学都在,她也不好意思,仍悻悻然垂首,继续喝那杯还剩下一半、杯壁凝着小水珠的酸梅汁。
啧。
真酸。
她不想喝了,刚推开,余光瞥见一干净的手握着杯清水递到面前。
许盼夏说:“谢谢哥哥。”
叶迦澜说:“别这么客气。”
许盼夏伸手去握杯子,那水是凉的,但玻璃杯壁厚,好像还印着叶迦澜的温度。她没什么表情,仰脸一口喝干,清泠泠的水落了肚,压下躁动不安。
唯有冷凝后的空气,在杯壁上凝成缓慢的冷水珠。
叶迦澜第二次给她递水,是两个月后的事了。
叶光晨的司机开车时被隔壁的车撞了一下,叶光晨坐在后面,右手骨折,不算大伤,最重要的是修养。叶迦澜仍旧请假回去医院探望自己父亲,而许盼夏也跟着去了。
且不说其他,至少叶光晨这几年对她的帮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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