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盼夏闷声:“不用了。”
“不费事,”叶迦澜又说,“你多睡会儿吧,周末就是用来睡觉的。”
许盼夏趿拉着熊猫头拖鞋:“不要,谁知道你会不会拿我衣服做坏事。”
叶迦澜切菜的手一顿,眼镜因为低头而有些下滑,他停隔几秒,用手腕去扶眼镜,面色如常,语气温和到就像和妹妹讨论茄子能不能醋溜:“我怎么不知道衣服还能做什么坏事?”
许盼夏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感觉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好在也已经走到卫生间前,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默不作声进去。
拧开花洒,水声哗哗又啦啦。
叶迦澜买了新鲜的牛肉,打算做一个番茄牛腩,东西都下了锅,就听见门铃响。
叶迦澜透过门铃一看,看到黑色羽绒服、刚刚剪了清爽短发的卫长空。
叶迦澜一顿,伸手去拉门,刚碰到门把手,又停下。两秒后,他回了卧室。
门铃保持着一分钟一响的频率。
第三个一分钟时,失去耐心的卫长空抬起手,打算重重敲门,只听一声响,门被人拉开了。
穿着印有熊猫家居服的叶迦澜垂眼,看他:“你来做什么?”
卫长空呆了呆,又笑:“哥,我给盼夏送资料来了。”
他想往前走,但叶迦澜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门只吝啬地拉开三分之一,叶迦澜本身又站在房内,堵得严严实实。
卫长空甚至不能越过他肩膀看着房间的具体格局,只能瞧见不远处墙上悬挂的一幅画,是古风工笔,画的是女娲伏羲。
叶迦澜抬手:“劳烦你跑一趟,东西给我就行——夏夏在洗澡,现在不方便。”
“不行,”卫长空说,“我必须得亲自交到夏夏手上,您瞧——”
卫长空给叶迦澜看自己手上的小牌牌:“夏夏把门禁卡都给了我一份。”
身后也传来许盼夏的声音,她已经洗完澡、吹干净头发:“老卫?”
叶迦澜扯着唇角笑了笑,终于让开。
卫长空终于进了门,笑盈盈地和许盼夏说:“夏夏,咱哥这警惕心也太强了。看,我给你送个东西,他防我像防贼一样,差点连房子都没让我进……”
许盼夏接过塑料袋,埋头翻:“我哥就是谨慎。”
叶迦澜关上房门,他在倒热水,手在多个水杯上巡逻一圈,最终给卫长空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子。
卫长空没等到许盼夏的同等“回馈”,略略失落,旋即又重振旗鼓:“夏夏,咱哥也挺节俭的啊,看,这睡衣至少得穿两年了吧?还没丢。”
许盼夏听他说,终于扭头看叶迦澜。
叶迦澜在泡水,身上的睡衣领口因为长时间穿和洗已经开始变形,变大,露出漂亮的锁骨和脖颈。他不紧不慢地倒着热水,回答卫长空的话。
“已经穿三年了,”叶迦澜说,“是盼夏买的,她眼光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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