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转脸就看到阳台上晾晒着她的衣服,昨天脱下来的,今天已经全都洗干净、清清爽爽地晾晒着。
包括胸衣和小裤裤。
许盼夏的脑袋差点嗡一声炸了,她急促地和叶迦澜说:“哥,内衣得手洗。”
“嗯,我知道,”叶迦澜在盛粥,“过来喝粥,医生说你这几天饮食清淡,最好少吃点油炸……”
许盼夏听不进去了。
其实,她给妈妈洗内衣或者妈妈洗她的内衣……这是常有的事情,虽然说什么个人隐私,但同性亲人间互相洗衣服也不算大事。可是,可是……
异性亲人间呢?
许盼夏不知道,她直觉这样不对,但叶迦澜的坦然态度又让她犹豫。对方过于平静自然,自然到许盼夏完全找不到该纠结的点。
——你怎么可以碰我的衣服?
——你病了,我是你哥,洗件衣服而已。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你认为我还喜欢你?
许盼夏打赌,对方一定会这样说。
她捧着热乎乎的粥碗,迟疑着吃了一勺粥。
决定保持缄默。
这场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两天后,许盼夏再度恢复了活蹦乱跳。临近过年,活动也多,许盼夏每天忙到要起飞,好不容易盼来放假,也终于领到薪酬。
除了假期外,还有公司年会,许盼夏一个实习生也手气爆棚,抽到一个扫地机器人。
年会上,许盼夏喝得也多。本来是不喝酒的,但有人调侃她和卫长空,卫长空替她挡酒,吐了几次,脸都发红,许盼夏没办法,只能也喝了些。
叶迦澜打了次电话,听她声音就让她别动,他来接人。
今天堵车格外严重,等叶迦澜赶到的时候,许盼夏和卫长空都已经喝醉了。俩人并肩坐在酒店的台阶前,瞧见叶迦澜来,卫长空还用胳膊肘捣了捣许盼夏:“哟,咱们哥来了。”
许盼夏无精打采抬头看叶迦澜一样,又低头,嘟囔:“……我哥,我哥哥啊……”
叶迦澜不恼,把她扶起,又问卫长空:“你自己能回家吗?”
卫长空边笑边点头:“木问题啊!”
叶迦澜说:“那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他扶着许盼夏就往回走,却被卫长空扯着衣服。
卫长空问:“哥,你咋这么不待见我呢?”
叶迦澜不喜和醉汉纠缠,微皱眉。
许盼夏靠着他,快睡着了。
“你看我,”卫长空指了指自己,“之前你和夏夏关系不好的时候,我没少在夏夏面前说你好话……我过生日的时候,也是撮合你们俩,想让你们兄妹重归于好……”
他越说越委屈,摊开手:“看,你俩现在兄妹又好了,你怎么还这样针对我呢?”
“我针对的不是你,”叶迦澜淡声说,“换了其他男人这样,我也一样。”
卫长空没理清楚,他啊一声,恍恍惚惚:“你……你不想夏夏谈恋爱……还是怎么?”
叶迦澜说:“你家住哪儿?我帮你叫个车。”
卫长空没拒绝,他想了半天,感觉自己想通了:“你是怕妹妹在大学里谈恋爱被骗?”
叶迦澜懒得理他,用湿巾擦了擦许盼夏的手。这一身的酒味儿……
车到了,卫长空主动上车,他扒着车窗,和叶迦澜和许盼夏告别,都说酒后吐真言,他也在讲真心话:“哥,我挺能理解你妹控的,我也知道你对夏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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